“此番本来是要北上齐国的,若非先王密诏,本侯也不会前来新郑。
如今新王登基,乱想消弭,本侯明日便要离开新郑赶赴齐国了。
我越地瘴气四布、土地黏湿,耕种不易,本侯此番赶往齐国一来是为了到农家六堂之一的神农堂寻求解决之法,二来也是应当年在邯郸荀夫子所邀,前往桑海城小圣贤庄拜会!”
张开地听闻,开口说到:
“嗯,天下农事莫过于神农堂,侯爷此番前往定能有所收获!”
姬无夜也开口说到:
“看来侯爷还是心系越地百姓啊!”
白亦非端起酒樽,喝了一口,而后说到:
“此番前来相国府又邀请了姬将军,实则还有一事,需要二位协助。”
张开地和姬无夜此刻怎会感觉不到,如今的韩国说话真正管用的不是刚刚登基的韩王安,更不是权倾朝野的相国张开地和大将军姬无夜,而是眼前这位几乎从不出现在王城新郑的血衣侯。
姬无夜无论当年的豪言壮语,如今却也只能形势比人强了。
“侯爷但讲无妨!”
“我越地,地广人稀,土地荒芜,民众不通农耕之术,白白浪费了这广袤的土地。
韩国地域狭小,流民遍地,既不利于王上圣德,也不利于朝纲稳定,不若将韩地流民送至我越地。
一来,可使韩地安定,二来可使流民存活,三来也可以教导越地百姓农耕,避免土地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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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以为如何啊?”
说罢,白亦非看着二人。
要民要土,国之大忌!
白亦非敢于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是因为张开地和姬无夜无法拒绝,张开地早就和白亦非绑在了一条船上,老奸巨猾的张开地不会看不出韩国的命运,这是张家乱世存续的最后一个办法。
至于姬无夜,他如今已经不敢奢求自己能过白亦非,只希望白亦非能够留在越地,不再掺和韩国的事。
看着张开地和姬无夜良久不语,白亦非开口说到:
“只要相国大人和大将军答应此事,本侯便就此离开新郑,韩国,便留给你们二位了!”
姬无夜和张开地对视一眼,开口说到:
“既然侯爷也是为了两地百姓着想,我等断无拒绝之理。”
白亦非听闻,当即起身,拱手说到:
“两位高义,本侯带越地百姓,谢过相国大人,谢过大将军!
本侯明日便要离开新郑了,这一走,再回到新郑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韩国朝堂上下,便拜托两位了!”
张开地和姬无夜见状,也起身拱手说到:
“侯爷莫要如此说,韩国朝堂永远永远有侯爷的位置!”
解决了此事,白亦非便没有在新郑多作停留,直接离开了王城,径直赶回雪衣堡。
韩王宫中,本该因登基大位而欣喜万分的韩王安,在得知白亦非已经离开新郑后,却暴怒的将手中的酒樽砸在地上。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这白亦非竟敢如此不将朕放在眼中!”
浑然没有意识到在白亦非离开新郑之前,自己甚至都不敢将情绪表露出来,只在得知白亦非离开之后,才敢发出此等怒吼。
一旁的韩鸣和却老神在在的端来了一碗药,开口说到:
“王上,莫要动怒!
这几日动乱,王上的身体受了不小的风寒,还是先将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