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人一边晃晃悠悠的赶路,一边各忙各的。
白亦非还要打磨自己一路领悟的听潮、灼华、止戈、明心、观山、大河、磨石、杀生和醉梦九道剑意,这九道剑意各不相同却又相互联系,等到彻底悟透,当会有融合的趋势。
崔文子则是一路时而教导小莫忘,时而给沿途的百姓治病,小莫忘则一直跟在崔文子身边努力学习着崔文子的一切言行举止。
只见那崔文子对小莫忘教导着:
“小丫头,你要记住,我们虽然是医者,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救所有人,能救活自己关心的人,这已经是万幸了。
要懂得进退,须知人们有病有灾的时候才需要我,等他们恢复了健康,谁还需要一个大夫。
你更要记住,人生无常,要救人自然要有牺牲,有时候牺牲的是敌人、素不相识的人,有的时候甚至要牺牲自己。”
听着崔文子的教导,年幼的小莫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是用心的记了下来。
很快三日已过,白亦非面前也摆了一坛尘封六十年的西风烈。
小心翼翼的将封坛打开,崔文子和小莫忘一老一小,都不自觉的把脑袋凑了过来。
封泥打开的那一刹那,近乎凝结成实质的酒香喷涌而出,小莫问和崔文子的脸上都露出了滑稽的陶醉表情,倒是这小莫忘一路之上,也跟白亦非和崔文子学着成了一个小酒鬼。
崔文子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酒香,沉醉的说到:
“不愧是六十年的甲子醇香啊!
哎,六十年甲子之前,老夫又是何等的快意恩仇,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便喝了起来,那小莫忘一口下肚,直是辣的蹦了起来:
“啊!!!好辣啊!啊,不对!
是好烈啊!”
白亦非和崔文子见状,皆是不禁莞尔。
崔文子喝了一口西风烈,沉声说到:
“酒喝不尽,嗑唠不完,可人还是要走的,喝完这坛西风烈,老夫就要启程了。”
白亦非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邋遢的老者,却是挽留到:
“此地距离我那雪衣堡已经不远了,不如去坐坐,那里还有不少的西风烈呢?”
崔文子却是笑着说到:
“你啊你啊!
我老头子又不是见到好酒就走不动道的人!
我是一个医者,永远有人在前面等着我去医治,做了医者便永远无法停下脚步。
来去聚散,皆是缘分,缘分尽了,也就该走了。”
白亦非见状,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待酒喝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到:
“老头儿,你既然已经教了小莫忘三天,便算是有了师徒之情,临别之际,不如再传她一卷岐黄之术,让其日后自行修习,也好歹有个方向!”
崔文子却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到:
“不传!你小子可莫要诓骗于老夫!
老夫只是教导了这小丫头三天做人从医的道理,却不是师徒,你莫要给老夫扣帽子!”
“多少传一卷!”
“不传!”
“就一卷!喝了我这六十年的西风烈,总要给些酒钱啊!
不然传出去酒仙癫医崔文子吃白食,您老人家一世英名可就毁了啊!”
崔文子见状却是气的直跳脚,怒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