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最擅以己度人!”
白亦非的真气虽然还没有彻底蜕变成真元,但毕竟经历了玄鸟血脉和冰魄之体的双重洗练,论及浓度质量,绝不亚于罡气境的真元。
二人又斗了十几个回合,白亦非的百炼剑到底是不如赢摎手中的名剑,当即便崩碎开来。
赢摎见状,放肆的笑到:
“怎么?
你的泣血凝霜剑呢?
本将承认你很强,但是单凭一柄普通的剑,可赢不了本将!”
方才交手之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赢摎还是发现了白亦非的实力非同小可,又有数万大军在侧。
今日自己断然是杀不了白亦非了,已然在思考退路了。
白亦非看到手中长剑崩碎,并未担忧,而是沉声说到:
“杀你,还用不到泣血凝霜剑,甚至用不到剑!
听潮!灼华!
止戈!明心!
观山!大河!
磨石!杀生!
醉梦!破军!”
随着白亦非的十声大喝,十道凌厉的剑意从白亦非的身上发出。
呈现出一道道不同的光刃浮现在身后,白亦非自己也仿佛以身化剑。
赢摎见状,惊异的说到:
“怎么可能!
竟然悟到了十道绝世剑意!”
白亦非却没有给赢摎喘息的机会,立刻欺身而上,十道绝世剑意轮番攻击。
由于没有长剑作为依托,每一道虚无的剑意都只能给赢摎造成一道伤口。
在这道伤口之后,赢摎便能够防住这道剑意的攻击。
然而很快,随着周身出现的十道伤口,赢摎的鲜血不断流出,战力也在逐渐减弱。
浑身是血的赢摎看向白亦非,面容狰狞的可怕,手中长剑举起,高声喊到:
“白亦非,某家还有一招,乃我自创!
你若能接下,我便认栽!”
说罢,长剑立在身前,周身黑蛟涌动,这一剑的剑势积累了许久,连白亦非也不能不小心应对。
只见白亦非一招手,便从军中飞来了一把制式长剑,握在手中,严阵以待。
赢摎一剑战出,裹挟着开天辟地之势,向着白亦非噼了过来!
“战东方!”
白亦非见状,高声喊到:
“来得好!
我有一剑,剑名,陷阵!
一剑既出,有死无生!”
这道剑意,朴实无华,只是内敛着生死不避的陷阵之意。
与赢摎的那一招“战东方”相比,远没有那般声势浩大,却穿过了“战东方”所形成的巨大黑蛟,向着赢摎刺了过去。
烟尘散去,白亦非硬抗了一击“战东方”,而赢摎也硬抗了一击“陷阵”剑意。
然而赢摎可没有白亦非的冰魄之体,当即便身受重伤。
眼看再战下去只怕今日便要命丧于此,赢摎当即便要施展嬴氏王族的秘传遁术。
此时白亦非虽然只是受了轻伤,但即便其没有受伤也必然拦不住自己的遁术。
然而,就在其遁术正在施展之时,一架青铜战车虚影直接轰破了赢摎那还没施展完成的遁术,赢摎也伤上加伤。
很快,身受重伤,已经没有一战之力的赢摎便被白亦非擒拿了。
一剑刺破其丹田之后,便命玄翦将其看管了起来,而后吩咐白甲军众人彻底收复三十六座城邑。
白亦非则带着玄鸟卫和玄翦,将赢摎押送到了王畿洛邑周天子姬延的宫殿之中。
大殿之中,须发全白的周天子姬延,看到自己恨之入骨的秦将赢摎,竟是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姬延大笑到:
“好!好啊!
这养马的恶奴也有跪在孤面前的一天!
白亦非,封你为越王的天子诏书已经从王畿出发,传遍天下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