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打断了卫庄的话,而是说到:
“你可以称呼他为尚公子!”
“此地远不过二三里便是西楼的第二十七楼!
看来这位尚公子不是鲁莽,便是有些胆气。
不过,尚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总不会是为了看一看新郑的风土人情吧?
若要看风土人情,不如去金陵,如果他敢的话!”
盖聂听闻此言,直言说到:
“尚公子想要见一见韩国九公子!
还望小庄可以帮忙引荐!”
卫庄当即明白了这位“尚公子”的打算,而后有些肆意的说到:
“九公子韩非此刻就在紫兰轩之中,不若你这便带着尚公子与我一同前往?”
盖聂摇头说到:
“不必了!
你只需要将韩非约出来即可,至于在何处相见,到时韩非自会知晓!
记住,只有韩非和你两人到此,决不可再多任何一人!”
卫庄打量着盖聂,玩味的说到:
“能够在新郑城这方寸之地,将尚公子在西楼和流沙的眼皮子底下藏起来,不愧是我的师兄啊!
好!明日子时,九公子会在此地等你!”
另一边,白亦非返回金陵之后,稍稍处理了一番政事,便带着玄翦和张苍向着宜阳郡赶去。
与此同时,三封内容大差不差的书信从金陵发出。
一封到了赵国邯郸,一封到了魏国大梁,还有一封到了楚国寿春。
分别交到了剑圣无名和魏国大将军典庆、楚国大将龙溪的手中。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白亦非要将这位秦王,握在手中。
若是杀了他,一旦赢姓宗室选出一位合适的新秦王,反而让秦国摆脱了主弱臣强,后宫干政的局面。
但是将其握在手中,却可以让吕不韦乃至整个秦国都狠狠的出一口血,便是让秦国元气大伤,也尤未可知!
一个年轻的,冉冉升起的秦王,怎么也值个巴蜀之地吧?
即便不值一整个,半个巴蜀总是能换到的吧!
毕竟嬴政的亲爹亲娘都还在秦国执掌大权呢,没了嬴政,对秦国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赵姬和吕不韦,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第二夜,子时,韩非在卫庄的陪同下来到昨夜卫庄与盖聂相聚之地。
却见一名白衣剑客正在此等候,看到韩非到来,拱手说到:
“久仰九公子大名,今日方得一见,尚公子已经在等候九公子,请!”
说罢,韩非两人便在盖聂的引领下,七拐八拐的了一间小院之中。
进入其中,便见到一名身着白衣,带着面具,颇为贵气的年轻人早已在此等候。
韩非见状,走入其中,沉声说到:
“你在等我?”
“是的!
我在等你!
我曾经听人说过,身处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狭小的天空。
我很好奇,处在如此一个没落的国度中,是如何写出那般谋划天下的文章?”
韩非走到了嬴政身边,负手而立,沉声说到:
“有些人没有见过汪洋大海,便以为江河最为壮美!
而有些人,通过一片落叶却能看到整个秋天!”
嬴政见状,转头看向韩非,而后说到:
“所以,你是后者?”
韩非却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到:
“在稷下学宫之中,曾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只有行万里路,才能见天地之广阔!
尚公子可知此语出自何人之口?”
嬴政直言说到:
“我不甚通晓儒家经典,想来是儒家某位夫子所言!”
“对,也不对!
此言乃是白夫子在稷下授课之时所言,多年来,为稷下弟子所推崇!”
嬴政略有疑惑的说到:
“白夫子?”
“越王,白亦非!”
嬴政点了点头,而后说到:
“原来如此,看来韩非先生也颇为推崇此语!”
“是的!我曾经为此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