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整理了一下思绪,韩信直言说到:
“草民回禀王上!
您可能已经习惯了,故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您这身黑衣虽然寻常,但其中锦绣祥云的纹绣出自越国宫中。
江湖坊间是禁止出现这等宫中纹绣的。
出身宫中的男子,不是王族便是太监,能有如此气魄定然不是太监。
一头白发,更左证了您王族的身份。
可王上的几位公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和草民一般年纪,故而您一定就是王上!”
白亦非听闻此言,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说到:
“你很聪明!
甚至可以说是多智而近妖!
曾经旧楚四大军团之中影虎军团的首领季布,号称见微知着,比起你来,恐怕都稍逊一筹。
你这份才智十分珍贵,却也十分危险!
你可否明白?”
韩信见状,也知晓此刻命运难以掌握在自己手中,当即说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草民知晓这个道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草民的命,在王上手中。”
白亦非听闻此言,倒是觉得这韩信是有一份坦诚在的,当即说到:
“其实孤本打算隐藏身份,看一看你的资质才学、秉性德品,再做决定。
却不想你竟然多智至此,倒是让孤陷入了被动之中。
你可能听说过,孤有两个亲传弟子,一个叫聂烨,剑法尚可,一个叫张良,谋略还行。
不知你可愿意做孤这第三位亲传弟子?”
韩信听闻此言,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当即说到:
“回禀王上!
这进一步是一步登天,退一步是必死无疑。
草民当然只能选第一个,也只愿意选第一个。
徒儿韩信,拜见师尊!”
白亦非点了点头,随即说到:
“好一个一步登天,必死无疑。
你倒是个敢说的。
须知人生路,往往就在是一步登天和万丈深渊之间踽踽独行,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韩信,你锋芒太露,就像一柄锋利无比的剑,伤人也会伤己!
说来也巧,孤上次遇见你这般多智之人,也是姓韩。
不过他已经死了,死在了秦国的天牢之中。
你的命运,又会是怎样的呢?”
韩信听闻此言,却是露出了决绝之色,当即说到:
“回禀师尊!
徒儿生于越国,生于大越元年!
十六年前,就在这吴越之地,王上登临金陵紫金山,祭天明志,立国大越。
徒儿便是出生在那时,天生我在越国,生在师尊治下,该当为越国,为师尊开疆拓土,鞠躬尽瘁,这原本便是天数。
如今师尊不以徒儿卑鄙,收徒儿于草野之间,言传身教,天数便变成了人伦!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本是天理人伦。
什么样的利剑,也需要执剑之人,师尊可执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