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点了点头,随即说到:
“如此甚好!
龙树论师且在金陵稍事休整,观一观金陵风物。
三日之后,孤与你一同,前往大雪山。”
龙树论师这才心中安定,双手合十说到:
“多谢越王仁德!”
三日之后,白亦非孤身一人,站在血影宽阔的后背之上,与龙树论师一同前往大雪山佛国。
至于越国的其他人,尽皆都是大忙人,如今的越国百业振兴,文武百官尽皆是宵衣旰食。
既要防备北方的秦国,又要厉兵秣马,休牧生民,轻易哪一个人也抽调不开。
大雪山佛国的事情在龙树论师以及大乘三宗而言,是天大的事,而对越国而言,则只是顺手而为的一手闲棋罢了。
更何况,即便大雪山佛国那神族余孽轮回和莲花生能有天变境的修为。
白亦非也有信心一人将其拿下,况且轮回即便是天纵之才,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凭借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步入天变境,否则白亦非这半辈子可就白活了。
横断山前,血影振翅高飞,扶摇而上,周遭的空气愈发稀薄,温度也在逐渐下降。
站立血影背上的白亦非遥遥向西方望去,只见那西域之地,道蕴隐现,一股浓郁的上古道门的气息蕴藏其中。
白亦非心想只怕是上古道门在中原屡屡失利之后,转而开始经营西域诸国。
不过白亦非并不在意,小国寡民即便能够成就道门之国,也是浮萍野草,难以撼动中原威势。
当血影穿过阵阵云层之后,面前豁然开朗,一片无边无垠的高原出现在眼前。
草原与雪山青白相间,远方的雪山与蓝天相连,构成了一个单调而又旷达的景象。
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青白蓝三色为际,怎一番绝美的景象。
白亦非修行多年,东至沧海,西至昆仑,什么样的高山大川都曾见过,却也不曾见过此等妙象,当即对身边的龙树论师说到:
“还真是一片未经凡尘侵扰之地,若能归入王化却也是一桩好事。”
龙树看着下方的旷野,沉声说到:
“越王殿下,前方就是三危族之地了,看起来好似有一些争斗。”
白亦非向着龙树论师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两方在争斗,一方身着红色大氅,头戴黄色穗冠,一副喇嘛打扮。
另一方则是穿着黑色花面长袍,脸上画着神秘的纹饰。
白亦非天变境的五感何其强大,半空之中也对那两方的争斗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因为新兴的轮回佛教与原本大雪山高原的古老宗教苯教之间因为信徒教义之别,而产生的斗争。
原本这片古老的高原之上,只有苯教这一十分原始的宗教,其本身也没有太强的组织能力。
只是大雪山高原百姓口耳相传的神话凝结而成的粗糙信仰。
面对轮回佛教这个教义完整,组织严密的新兴宗教。
苯教便开始迅速的衰微,不论是信徒还是教义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争斗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白亦非并没有打算插手,因为眼下喇嘛教和苯教的斗争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
整个大雪山高原,这等事不知道有多少,白亦非可没这个功夫。
良久过后,血影振翅飞过了半个高原,终于看到了一座通体雪白的大山。
高山之上,积雪犹如衣衫,终年不化,一座巨石堆砌而成的宫殿屹立在高山之上。
这里就是轮回佛教的圣地,日光圣宫。
就在血影靠近日光圣宫之时,两袭白衣从中飞出,迎着血影而来。
其中一身白衣下是一个肤如白雪、面容悲悯的少年僧人,眉心之中一点红色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