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十二章
又是机会来了
一九一二年九月十三日上午十一点四十三分，后世宁夏回族自治区首府银川西北五十四公里的贺兰山北麓西子沟。独立第二师师长米星在十一个团长（三个正规步兵团、一个正规骑兵团、一个正规师属炮兵团以及六个新扩步兵团）和一大群参谋副官的陪同之下，正在观看师属炮兵团大口径火炮的射击演练。这是该师炮兵团在获得法国施耐德公司的施耐德M1917型155*炮以后的首次试射，也是赵天一炮兵部队对该火炮的第一次团级大规模射击，所以连武器设计师郑好都派人前来观看。
火炮射击是作为独立第二师部队三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的攻防演练之后，作为压轴戏最后上演的。在此之前，第三团防守，第四、第五团和骑兵团作为进攻一方，已经在西子沟一带进行了长达六个多小时的进攻和防御对练，而六个训练了才两个月的新兵团也是眼巴巴的看了和听了六个多小时。四点多钟九起床的新兵虽然在野地里观看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两个月来有效的体能训练还是让他们坚持到了最后。老兵们用他们娴熟的攻防演练和灵巧、快速的反应变化，让这些才经过几天训练就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新兵蛋子们一个个有低下了骄傲地头颅。特别是最后的155mm火炮射击，更是动人心魄、憾人心弦。这一时期的士兵蛋子，如果在战场上能听到重机枪声，那就说明没有来战场一次；要是能听到炮声（不是红衣大炮或者虎鐏炮那些老式的前装*，而是后世的后装火炮），那就算是走运了，因为大炮这种稀罕玩意儿，没有几个军队能配上，更不要说是什么超过100mm之类的大口径火炮轰击了。远在十一公里之外，它就可以翻山越岭的打击超过十公里的敌军目标，威力之强悍可见一斑。
法国人在二战之前设计制造的火炮确实非常不错，就连德国的克虏伯也在其下，施耐德M1917型155*炮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二战时期美国佬的M1型155毫米*炮，也是在一九四一年被美国军火商装上了加长的新型炮管和新的后膛后正式命名M1型155毫米*炮的，可见此炮性能之优异。其实在包头火炮仓库里面，还有一种28倍径身管，射程却达到了无人可以相信的十二公里射程的火炮；它就是施耐德M1913型105*炮，这个时期马上就要被大规模量产的*炮。十二公里超远程射击距离，是这一时期火炮根本无法想象的射程，远远超出了军事（火炮）专家的认知范围。之所以没有将这款105mm*炮运到远地，是考虑到该火炮重量方面超过了三吨，和155火炮威力比较起来差一些，所以才没有全部列装。赵天一的国防军参谋部在评估以后将对师属炮兵团进行改组，让105和155口径的火炮个占一半，或者扩大师属炮兵团的编制，将师属炮兵团由原来的二十四门火炮增加到三十六门，射程十二公里的105和射程十一点四公里的155*炮各占一半。有了这些大口径远距离火炮，赵天一的火炮部队可以说在这个时期占山为王天下老子第一了！现在这些火炮已经在包头开始生产制造，要不是炮钢要求使用低磷的矿炼制，赵天一就已经下令在国内的工兵厂开始大量生产了。赵天一还的继续要求美国那边继续运送中碳的CrNiMo钢钢管回国，他要在生产100mm口径以上火炮的同时，开始大量生产60、80、100mm口径的迫击炮。炮管所需的60、80、100、105、120、155口径的钢管被陆续从美国运入，成为赵天一生产和制造火炮炮管的主要来源，谁叫他在这方面的钢产量还满足不了火炮扩张的需要。
其实在火炮的制造方面，赵天一已经远远走在这一专业的前列；不只是中国，就算是世界上，他的火炮研究和生产也位于前茅，这主要得益于他超前的意识和后世的思维。谁叫他有那么多东西装在自己脑袋里面！
进入一九一二年下半年以及年尾，赵天一派出去的四个独立师已经完全的非同小可。最少的独立第四师孙承田部也已经扩张了一倍的军力，达到了三万三千人的样子；相比于独立第四师驻守的榆林绥德一线，人口数量更少的归化（绥远）以北的一零三协，在协标夏末带领之下，人数竟然达到了快五万人，整整的三个师的兵力。主要是草原上有众多的土匪马贼武装，像有名的红巾盗、一窝风、三炮手等，手下都有为数不少的喽喽，在一零三协的清剿追杀中投降，经过挑选之后成为一〇三协的士兵。整个计算下来，到一二年底，赵天一手底下就拥有了二十多万的军队规模，隐然已经成为北方第一大军阀；这还不算山西各地包括赵天一统治下的冀西、豫西北、陕西东部和甘肃的东部宁夏地区八九万地方部队。就连袁世凯总统，跟前也就北洋六镇十万人而已，在数量上，赵天一已经超过了袁世凯的军队。当然袁世凯名义上还对全国所有军队拥有指挥权，包括赵天一的共和军。
从北京回来，一来一去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二十多天，时间已经进入一九一二年年尾的十月份了。十月九日，赵天一刚才太原军官学校讲课出来（每半个月他都会去讲一次课，向学员灌输自己掌握他们却从未接触过的战争理论以及一些马上就将出现但还未出现的新武器装备的使用和战法，如飞机、坦克等。除了军事内容，他还当然还回向学员灌输国家民族方面的理念；由于一直戴着假八字胡，学员们对学识渊博的赵天一非常尊敬，根本不知道他和自己等人的年纪相差并不大）回到办公室，就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要他马上回家一趟，有些事情家族听听他的意见。随着电话在欧美得出现和普及，在民国初年还属于稀罕和高档货的电话，在太原以及包头和山西全境都装了很多；赵天一一次就从美国购买了两千部旋转拨号盘式自动电话机（1891年就已经出现）和两千部手摇式电话机。在山西各地线路途中修建了数个真空管扩音机来加强线路信号以后，整个山西各地的电话就已经畅通了。旋转拨号盘式自动电话，赵天一是用来民用或者平时一般单位使用，而手摇式电话全部配给了军队或者留作库存储备，以备战时之需。让赵天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期全中国的电话机也没有超过一万部，他在山西一下子就准备了四千余部，要是袁世凯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想！
急急忙忙回到住地，进了正屋客厅就见几个平常不怎么出来走动的大伯二伯几人和父亲等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最末尾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见赵天一进来，众人马上停止了谈话，都把眼光投向进来的年轻人；父亲赵怀桑对儿子说到：“健行，快来坐，家族在南方的生意出了一些状况，你大伯二伯他们拿不定主意，最后都认为你留过洋，对洋人的一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所以想听听你的建议和看法”。听完父亲的话，赵天一这才明白是大伯二伯他们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家里的事情。赵氏族人主房一脉一般都在本地附近经营生意，但其他偏房和庶出就会选择到离家远一些的地方去开拓地方，以期能够将家族的事业生意做大，大伯二伯一家主要在南方经营，远超赵怀桑在汉口的店铺布置，不知道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自己家族唯一的男丁、也是下一任赵氏族人的族长继承人赵天一坐到早已给他留出的位置上，大伯赵怀榆这才开口到：“健行，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大伯等人的生意都在南边做；多亏前几年你让我送了几个崽子跟你去了国外，虽然只待了一两年时间，但也学了些东西。这些人虽说是娘家人那边的（他们没有儿子），但也还听话和争气；去年的时候就将生意做到了南洋的爪哇和马来亚那里。谁知道今年中华民国成立，那里的华人升起五色旗，鸣放爆竹，举行集会进行庆祝时，却遭到了当地洋人的开枪镇压，许多土着也是乘机砸抢，我们在那里的几个店铺和财物都被抢光了，还死了两个伙计。现在我们都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还要在南边继续发展，这位刘掌柜就是我们家族在两广以及南洋一带的生意总办，这些消息都是他从南面带过来的。本来六月份就到了归化城，可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后来刘总办列举了很多在南方做生意的好处确实让我们动心，但试着在那里做了几个月发现果然如此。但洋人和土着却经常敲诈勒索坏我们的生意，又让我们很难做，一赔就是好几万几十万；取舍之间很难拿定主意，我和你二伯的意思是放弃算了。反正我们老赵家也就你这么一个男丁，我们少赚一些也没有什么，但这位刘总办也听说你是留洋回来的人，又是新军的统帅，所以一定要我们带他来见你，这不，坐在下手的这位就是刘义刘总办”。
说完这些话，他转头向那位早已经站起来的中年男子说到：“刘总办，这位就是我们赵家如今的麒麟儿赵天一，你的那些想法可能在他面前才能说得清道的明，你就大胆的说吧！健行完全可以做我们几个老人的主，也就是一切结果都是他说了算，因为这个家将来是他的”。赵怀榆的话音刚落，大家的眼光就全都投向了站起来的中年人；赵天一在思索着大伯的一番话的同时，也在仔细打量这个有着不同想法的赵家南方生意掌门人。只见他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米七几的身高，穿一袭长褂，才长褂的下摆隐约可以看到他穿着一双皮鞋；有些消瘦的脸上满是精明，头发居然是这一时期少见的偏分头，显然是在国外待久了的人。从这一身打扮来看，赵天一就大概猜出此人定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在国外久待之人。而在赵天一观察刘义的时候，四十多岁的祖籍潮汕的刘义，也在用他那一双经历过无数风霜的眼光仔细打量和审视着赵天一，就好像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似的。就这样，两个人没有说话，而是都相互仔细、认真的盯着对方看了起来。
（ 不好意思，前一章在时间上写错了，所以在这一章看起来有些矛盾，以此章时间顺序为准，各位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