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一九七章 卖国贼在行动

赵天一的出现和努力，改变了中国在一九一五的现状，日本人没有能够占领青岛和山东；二十一条变成了十二条，可惜也没有能够实现；袁世凯『政府』的日子要比任何时候都好过，国人因为对日战争的胜利而欢欣鼓舞，适当的放松或者对袁世凯称帝的宣称不那么在意了，袁世凯总统的宝座也比任何时候都安稳。这在另一个方面增长了袁世凯称帝的底气和野心，让杨度袁克定等人对他们进行的所谓“全民公投”更加充满了信心。

一九一五年十月二十日，就在中日新的谈判进行时，奉天军队在南满铁路推进，中国欧洲远征军重新调配人手、部署军队时，杨度等人『操』纵的全国各省“上总统万言书”开始了。这个所谓的“上总统万言书”，也就是人民大众普通百姓要求袁世凯放弃总统、由总统而称帝的这么一个进告书。令人奇怪的是，这份东西在南方各省签字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各地民代全部在同意总统称帝的文件上面写下了他们的大名，而报纸上反对的声音依然存在。

此时，作为反对袁世凯『政府』的主要力量领导人孙大炮，也正在四处忙碌。十月十三日，他秘密抵河内，与法国总督的私人秘书朱尔斯·哈尔蒙德会谈……希望得到法国军火装备和法国军事参谋的帮助。按照哈尔蒙德先生的报告显示，作为交换条件，孙提出在华南境内给法国人大面积的租界。“孙大炮答应，在华南建立起联邦共和国以后，它将转向法国要求帮助，为了取得法国的支持，并将给以大面积的租界”，这是哈尔蒙德的原文。

从河内回来以后，孙大炮又马不停蹄地到了香港。十月十八日，孙文与美国人荷默·利和布思会谈，孙大炮希望能够任命布思为辛迪加和同盟会两者的“驻国外的唯一财务代表”，并且授他以处理贷款、收款和购买所有陆海军装备的代理人的全权，以负责掌握铁路建设的借款，割让满洲矿藏租借地给美国支持者，在临时『政府』建立以后，将借款转用于中国的经济建设。而孙大炮希望美国人能够在三个月之内筹足三百五十万元，分为四期摊付给自己，以帮助自己对付袁世凯。

在香港期间，孙大炮不只和美国人接头见面，他还与英国人、日本人进行了接触，希望能够从对方那里得到帮助。在见面时，孙大炮无一例外地向列强们提出以中国的利益来交换他们对自己的支持。在和英国人见面时，他答应在英国『政府』的建议下活动，给英国和美国享有超过所有其他国家的优惠待遇。他将把中国的海军置于服从他个人命令的英国军官指挥之下，对于日本的态度，他将根据英国的建议办事。

由于日本『政府』在和中国交锋时军事方面已经失败吃了大亏，在满洲和蒙古问题上对孙大炮的提议早已经失去了兴趣，于是孙大炮转而以其他形式与日本进行交易。他承诺自己夺权建立联合『政府』以后，把设立国家中央银行的权利让给日本人。因此孙大炮让人草拟了《中华国立中央银行设立特许札》，其中规定“该特许札之有效期限，自交付特许札之日起算，以五十年为限”。“该银行有发行纸币之特权，其他职能包括“国库之岁入及岁出”、“内外国债之整理及新招集国债之时，可使该银行办理” 、“货币之整理及改造”、“管理印花纸出入贩卖等事”、“『政府』设定监督银行之业务”等等，包括重要人事之“任免全权”，也交给日本人处理。这个日本人就是曾任大藏大臣的阪谷芳郎，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把设立经营和管理中央银行的特权交给一个曾任外国内阁大臣的外国人，担负财政收支、发行货币和监督全国银行系统的重任，这是事关国家主权的大事。孙大炮如此轻率地处理，交给日本人来管理，确实是他觉得自己在和袁世凯斗争的路上，越走越困难了。相反自己的对头袁世凯在几次对日作战中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胜利之后，就连日本人也改变了之前的态度；而日本人的态度，对于孙大炮来说，无疑是重要的。他早就在许多场合说过：“日助我则我胜，日助袁则袁胜”。而日本『政府』对大炮之前提出的以满蒙土地换取支持的方案现在显然无法实现，所以他只能另外抛出国家银行这一手段诱『惑』日本人。

现在随着袁世凯在国民中威望的身高，不但降低了他孙大炮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就连在海外华侨中间，他的名声和威望也是一落千丈大不如前，华侨中所能筹到的款项也是越来越少。一贯支持他的好朋友宋氏家族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原先担任孙大炮英文秘书的宋霭龄也于五月份离开了他。原因是这位女士和山西省的一位官员结识并好上了，在亲眼看了一次山西省的发展变化之后，这位宋家长女听从了男友的话，毅然决然的不再愿意跟随孙大炮『乱』跑了。按照宋霭龄那位男友的话说，孙大炮之流就是现在中国的恶疾，他们只能给中国带来暗杀、痛苦和战『乱』，而无法带来发展和稳定。幸好宋的二女儿宋庆龄在他花言巧语之下留了下来，接替了这一工作；只是不知道在大姐一份接一份信件的说明和催促之下，这位宋二小姐能在大炮身边待多久。不过凭借大炮花中好手的本事，这位宋二小姐的结局会怎么样，很难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