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完,飞扬捧起来细看,字……刚劲有力,笔锋大气磅礴,不过这内容……
且看齐大诗人写的啥:
西塞山前白鹭飞东城郊外乌龟爬
蓦然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仙踪林逍遥宫深处
这这这……飞扬看完后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也叫诗?
抽象派的还是打油派的?
“文采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内涵?”齐烈极其认真的歪着脑袋等着飞扬品鉴。
这可是他第一次动脑筋为了哄女人而作诗,话说能拼凑出来,他己经极端佩服自己的能力,怎么就这么滴才华四溢势不可挡呢?!
四大才子算神马,他齐烈才真正的有才!
“你确定这是你给我的小情诗?”这么酸不拉叽的几句话,牙齿都要酸掉了好不好,飞扬『摸』了『摸』腮帮子,她不懂:“请问乌龟爬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这前面两句呢是点坠,作修饰用!我就是想借白鹭和乌龟抒发我对你的深厚情意……!”齐烈凑在飞扬旁边,以专业诗人的口吻开始解释:“白鹭飞得比天高,就证明我爱你的情怀比天还要宽广,乌龟万年长寿,就证明我对你的爱恒持万年永不变!”
啧啧啧,飞扬的腮帮子还是很酸,人嘴两张皮,死的也被他说活了,“放眼古今,用乌龟来比喻深情貌似仅有齐大诗人一位啊!”
除了他,鬼才会用乌龟来喻义男女情深,飞扬努努嘴,这男人武功一流,一身铁骨、满腔柔情,写出来的诗却石破又天惊,荒涎又荒谬!
术业有专攻,明明不是这块料,还装得头头是道,飞扬极力忍住笑。
“任何事总需要有人来开创先河,当年有人第一个品尝螃蟹结果发现是美味,现在我齐烈愿意第一个用乌龟来表达深情……!”齐烈一臂揽住飞扬纤细腰身,“雪儿,等着吧,假以时日乌龟体系的诗必将会在神州大地风靡起来!”
“拭目以待!”飞扬明明不赞同,却陪着夸张的点点头,“一千年过后,人们一定会记得历史上有位王爷开创了乌龟诗先河!”
“是!以后男人若是爱上了某个女人只要送上一只乌龟,大家立即心知肚明,这就是爱的表示”齐烈认真展望前景,“像那些个窈宨淑女,君子好逑神马的跟我的乌龟寓情比起来都弱爆了!”
“真是个才子!”飞扬违心夸赞。
“有眼光!”齐烈竖起大拇指鼓励。
“真是王公卖瓜、王婆卖力夸!”程恩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表示对齐烈和飞扬的鄙视。
飞扬一见程恩,粲然一笑,“你还好吗?”
因着那****为了不伤及飞舞而选择自伤,飞扬对程恩好感递增。
程恩点头,“一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倒是你,这几天让大师兄衣不解带食不甘味吃尽了苦头!”
“别为他担心!”齐烈霸道将飞扬紧拥怀中,“猫只有九条命,但他有十条!”
“那天,多亏了你!”飞扬由衷感谢。
“飞舞腹中的胎蛊再拖下去越往后越难引出来,现在胎蛊尚小,再长大一点若它开始吸食母体精髓……!”
看着飞扬跟雪飞舞相似的脸庞,程恩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俊脸笼罩着淡淡的哀愁,就连那双一直笑着的眸子都忧伤不己!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飞扬全都心里明白,程恩的担忧也是她的心事!
“今晚好好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京!”齐烈明白飞扬在想什么,纵使她不说,他也心有灵犀,拥着飞扬,转而关心程恩,“你还行么,那日掌风反噬的伤痊愈了么?”
“大师兄,你刚才还说我有十条命!”程恩苦笑,略显苍白的薄唇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世上有个雪飞舞,只怕我也会像个女人一样红颜薄命!”
言之所致,心之凄凉,那日的掌风之伤倒算不了什么,可是眼睁睁看着雪飞舞护着那个坏男人齐耀天,程恩长这么大头一回感觉人生无奈!
这世上的人,不是你对她好,她便会领情!
雪飞舞若领情,就不会拼了『性』命也要跟着那人走了!
“程恩……!”飞扬语塞,不知该用哪句语言去安慰他,爱而不得的滋味她也尝过,当初何曾不是嫉妒齐耀天对飞舞的爱,如今看来,于她来说却是一场幸事!
她有幸遇到齐烈,得以及时了断对齐耀天不该有的妄念,若不是遇见他,说不定到现在她还傻傻的呆在硕王府,每天像个行尸走肉只会替他们杀人!
如果飞舞能早些遇到程恩,事情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齐耀天居然让飞舞怀上胎蛊,飞舞居然傻傻的还要跟他在一起……
想到就心痛,飞扬叹气。
程恩忧伤的看着窗外满山盛开似锦的白『色』蔷薇,嗓音低沉如暗夜使者:“我以为我这一生散漫不羁,不会有什么人可以让我收敛。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里便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辈子我完了……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克星!”
“程恩,大师兄支持你!”齐烈爽朗的拍了拍齐程恩肩膀,“去京城把她追回来,到时候我们亲……我们师兄弟娶她们亲姐妹,亲上加亲!”
听他这么一说,飞扬脸颊发烫,她明明在害羞难为情,齐烈还摇着她的身子,“对吧,雪儿,你嫁给我,让飞舞嫁给程恩……我和程恩都是好男人,你们姐妹好有福气!”
如此『奸』诈的笑脸,好像他们是两只大灰狼,而她们姐妹二人是二只香喷喷的小绵羊一样,飞扬严重鄙视齐烈。
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飞扬扭着身子挪出齐烈怀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万里长城若是倒了,就用你的脸皮去补!”
指不定厚度还会超标哦,飞扬心里这想!
“能做社稷的一块砖,我很荣幸!”齐烈毫不谦虚,一把又将飞扬扭出去的身子捞回怀……不知不觉他己经养成习惯,只要飞扬在他面前,他就容不得她离他超过一个拳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