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宴在喉结的地方贴了假人皮,此时因为沾了水的缘故,看起来有些突兀,很明显看的出来是伪装。
好在那假人皮制作精良,清理干净后还能再贴回去顶一阵子。
千宴将人皮撕了下来,用帕子仔细擦拭着,就在他弄好了准备再对着镜子贴回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阮辞西的声音。
“千宴,你在里面吗?”阮辞西被一个宫女领着来到了一处宫殿门口,见这大门紧闭,便扣了扣殿门朝着里面喊道。
千宴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假人皮给掉地上。
千宴深呼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把人皮草草地贴在了喉结的地方,在起身去开门的时候,瞥见了镜子里衣着单薄的自己,千宴沉默了一会儿,去找了床薄衾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阮辞西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险些就要因为怕千宴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想找人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千宴终于把门给打了开来。
阮辞西见到千宴的瞬间,有些愣神。
她怎么感觉,现在的这个千宴有哪里看起来不太对劲?
阮辞西奇怪的盯着千宴,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诡异。
“怎么了?先进来吧。”千宴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淡定一些,说完后就转身朝着里面走了进去,没面向阮辞西。
“哦……好吧。”阮辞西狐疑地盯着千宴的背影,跟了进去。
在悄声跟进殿内和去屋顶上看风景两个选择里,封千弥和殷容殇冠冕堂皇地选择了看风景。
“这儿风景挺好。”封千弥坐在屋顶上,看了看下面的柳树。
“角度也不错。”殷容殇在封千弥旁边坐下,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底下的一堆路过的宫女太监偶然瞥到了屋顶上的两个人,也什么都不敢说,头也不敢往上抬,噤声快步地走过了这段“不归路”。
“你说要是千宴被阮辞西发现了,那怎么办?”殷容殇问道。
“反正是我背锅。”封千弥轻声躺了下去,没让屋里的人听到动静。
“啧,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主动提出来要给千宴背锅,不过你觉得阮辞西就真的这么容易相信了?”殷容殇也跟着躺了下来。
“自毁形象,不行?”封千弥白了殷容殇一眼。
“行行行,您做什么都行。”殷容殇撇了下嘴,仔细听起了下面宫殿里面的动静。
阮辞西进去了殿内后,就发现了千宴换下的那些湿衣服,皱了皱眉后,看着千宴身上披着的薄衾,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千宴,你这样冷不冷啊。”阮辞西担心地问道。
“你头发都还没干哎,这半边都还是被打湿了。”阮辞西注意到了千宴左边的头发,还有些湿哒哒的。
“要不干脆你沐浴一下吧,洗个热水澡,然后把头发擦干净。”阮辞西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千宴,觉得千宴现在还是太狼狈了。
“不必麻烦了,待会儿我换身衣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