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想了想那天的情形,最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对,阮姑娘在殿下还有点起床气的时候让殿下去帮忙买东西,殿下一点儿气都没朝阮姑娘发,看起来比对待其他人和颜悦色非常之多!”
殷容殇:“……”
很好,封千弥见色忘义实锤了。
他又为什么跟老妈子似的跑过来看这没良心的小屁孩?
“我走了,你看着你主子别让他给玩脱了。”殷容殇冷哼一声,再度甩袖离去,意图回去自己房间好好睡上一觉。
封千弥在一开始因为在发泄心里那些暴戾的情绪,并没有发现殷容殇和长信的踪迹,等他慢慢平复下来后,就立马察觉到了殷容殇的存在。
见殷容殇并没有什么事,封千弥也就没理会殷容殇,反正有长信在,有事的话长信也能解决。
所以封千弥又专注于练武,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反正大概两个时辰之后,也就快要天亮了,封千弥不打算再回去睡觉了。
而且……也不知道阮辞西什么时候能醒。
封千弥轻叹一声,手里的长缨换成了一把长剑,在拿起的时候想到了那天他失去意识后误伤过阮辞西,手里的动作又顿了一下。
说实话,封千弥并不知道自己对待阮辞西到底是个什么感情,要说是喜欢,封千弥是不敢认的,他也还没到喜欢阮辞西的程度。
封千弥只能承认,自己现在对阮辞西的存在有所在乎,而这种在乎又能持续多久,封千弥并不知道。
就像他曾经很喜欢的一种花,不过一个月,他便看腻了那种花的样子,甚至觉得丑陋,日后他再也不想看见这种花出现。
所以封千弥很少让自己去在乎或者喜欢上什么,都不会太过长久。
阮辞西的存在感越来越高,封千弥也渐渐明白了阮辞西在他眼里的地位,就像曾经他十分喜欢的花一样,他能够因为那种花的美丽而容忍它平淡无奇的香味。
不过封千弥隐约也能感觉到,自己对于阮辞西的容忍度要比那种花还要高。
他会在早上还残留起床气的时候,努力克制住不朝着阮辞西撒气,就怕吓着阮辞西或伤着她。
封千弥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就这么闭着眼开始了练剑。
不管如何,就这么相处下去,等有朝一日对阮辞西生出了厌烦之心,或许就能不这般纠结了。
殷容殇也说了,做人要从心。
封千弥对于此话觉得甚是有理,从心的事情便会使得人心情愉快,这总比什么都不确定,找不着方向要来的好。
那便顺其自然。
看他的在乎能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