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相信晋洲吧!如今晋洲是贝家唯一的孙子,您不相信他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了。”
“混账,你是在威胁我?”
“没有的事,爸,您出个面,也就是卖个面子,剩下的让我和晋洲周旋。”
“你让我这把年纪出来陪场子?混账东西!我一个快入土的人,你是想我一世英名毁在你的手上?”
客厅里,贝桢情绪激动。m
他看着贝国权和顾晋洲,一口气喘不上来。
贝国权连忙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贝国权递了茶水给贝桢,任打任骂。
窗外是簌簌飘舞的雪花,白色的雪片一朵一朵飘落在玻璃窗上。
贝桢不停咳嗽,又是一个难捱的冬天。
上一个冬天,贝家送走了聂华枝。
谁曾想,这一个冬天,贝家恐怕要葬送盛京。
盛京从奄奄一息被贝绍楼起死回生,这些年,贝家也跟着荣光万丈,谁曾想,一个辉煌灿烂的集团,在短短一年内溃败不堪。
罢了罢了,这就是盛京的命。
贝桢不想再管。
贝国权急得要命,他爸爸怎么看上去不想再管盛京?盛京可是他一手创立的。
“爸,再想想办法吧,总不能看着盛京落败,贝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些年,贝家被戳的脊梁骨还少吗?”
“爸,想想办法。”贝国权求着他。
“没有办法可想,别把注意打我这里!让我陪场子,真亏你这个逆子想得出!”贝桢怒骂,“出去!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贝国权见他动了怒,只好扯了扯顾晋洲的袖子,示意他先出去。
父子俩退出了客厅,一起上了车。
车子停在大院里,落了一层雪。
贝家老宅很大,到处都透着昔日的辉煌。
可惜如今,风华不再,贝家老宅也很少再有人踏足。
盛京最荣光的时候,老宅每天都有人来拜访,现在,早就没人来了。
树倒猢狲散。
车上,贝国权递了一根烟给顾晋洲,父子俩坐在后排抽着烟。
“晋洲,老头不肯拉下这个脸,对他来说,他的面子比盛京还值钱。”
“能理解,高高在上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在这把年纪出去给别人面子。”顾晋洲抽着烟,“我在京城没什么人脉,该找的人我也找了,父亲的人脉似乎也没什么大用。”
贝国权听他这么说,羞愧难当。
他在京城混了一辈子,交的都是酒肉朋友,一到危难时候,没有一个人肯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