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令缘这孩子也该纳妃了。”公西皇后磨着墨，同昭栖王说。

昭栖王放下手中的笔，“算算时日，令缘也要到年纪了，怎么，皇后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昭栖王年长公西皇后十多岁，从他的面容可以依稀看见龙梓伽的影子。他的众多皇子中，也就是龙梓伽最和他相似了。

“我挑了几个合适的，让皇儿从里面选正妃，他昨日同我说选好了。我便来向皇上商量一下，如果可以，就下旨吧。”公西皇后柔声回答。

“咳咳……咳。”昭栖王再次放下刚刚拿起的笔，以手掩嘴，咳嗽了起来。

公西皇后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手轻拍他的心口，让皇上喘出气，“皇上，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呀，你是昭栖国的王，远比一般人高贵许多，就算是料理国事，也不能伤了身子呀。”公西皇后说着，一滴圆润从眼中滑下。

昭栖王缓了缓，被公西皇后扶着坐了下来。

接过公西皇后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皇后，你应该是怪朕的吧。这么多年了，你的膝下一直无子嗣。进了宫，却没有享受过夫妻比翼、天伦之乐，你应该……咳咳……是怪过朕的吧。”

昭栖王又喝了口茶，接着说。

“当初朕答应过你的，后宫不纳其他嫔妃，也没有做到。二十几年了，从你进宫，已经要二十几年了。皇后，初见时，你在朕面前，像一个无拘无束的美丽蝴蝶一样，肆意飞舞，朕喜欢你的自在，但也因此把你困住了，我想，你也该怪朕的！”

昭栖王闭上了混浊的眼，再睁开时，眼中明丽清晰。

公西皇后默不作声，又替昭栖王倒了一杯茶。

“皇后，令缘这孩子是跟着你长大的，他可是像极了你，脾性像，行为方式也像。也和你一样喜欢外面的自由，只是令缘他能走，而皇后你却再没有机会离开这里……”昭栖王停顿了一下。

公西皇后沉默着，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