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是挑衅。

厉景沉无奈一笑，道：“难道消失的方式，就只能是通过剥夺人的生命这一种办法吗？”

他可以让施家就此颠覆，让施家经营多年的利益集团顷刻倒闭，让施陈意和施黎两人从此只能生活在忏悔之中，躲在见不得人的角落里，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还要日日承受着那样巨大的落差，生不如死。

尤其是对于施黎这样的人，毁了他所有的梦想，简直比杀了他更加让他痛苦。

施黎和厉景沉对视了良久，才终于松动了一些，道：“你想多了。苏宁暖的眼中只有你，我就算是把她身上看出两个洞来，她也不会注意到我的。”

施黎说着，声音逐渐开始变低了许多。

看起来，施黎的神情有些失落。他心中自然也明白自己在苏宁暖眼中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是，尤其是现在，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投靠者罢了，还是犯过弥天大错让人不屑多看一眼的那种。

“我告诉你这些，不仅是为了宁宁不受困扰，也是为了你自己。”

厉景沉淡淡道：“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厉景沉便转身离开了。

施黎坐在沙发上，当厉景沉走了之后，整个人才算是放松下来。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茶几上的摆件，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天施黎自己也已经想了许多。

他并不是不知道厉景沉的意思。苏宁暖已经是厉景沉的人，他们眼中只有彼此，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施黎自己也清楚，他这辈子就已经没有希望了。苏宁暖，永远都不可能抛弃厉景沉跟他在一起。

而如今他又选择了暗夜集团，在做出这种决定之后，他就应该收敛起自己心中那点龌龊的心思，全心全意地成为一个像白七一样的人，为厉景沉和苏宁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