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黎不能确定这到底是苏宁暖的授意还是她自己的感觉。

施黎可以确定季晨这个人是可靠的，他们同窗多年，当初若不是为了给施陈意下套，绝不会在学校里闹得如此难堪。

只不过他现在也是真的没有办法联系季晨，更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季晨被施陈意送走，极有可能是被送去了那个神秘的研发团队，取代自己的位置继续为施陈意做事，并且是做更大的祸事。

季晨这人虽然聪明，却也不是万能的。施黎知道他不可能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怕他伪装的时间长了就会被施陈意识破。

到那时候，才是真的一败涂地。

他犹豫再三，想了一天一夜，才决定要去找厉景沉说这件事。

他不能继续让陆然一个女孩子为自己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既然已经决定对厉景沉投诚，这些事情厉景沉也应该知道。

可是谁能想到，第二天一早，施黎急匆匆找到厉景沉办公室的时候，却看见苏宁暖竟然也在那里。

而且这两人的脸色竟然难得地看起来都不大好看。

难不成是吵架了。

但是这个想法刚刚从施黎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就被施黎给否决了。

之前陆然就说过这俩人的爱情故事，而且最近这两人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不应该会无缘无故闹别扭才对。

“厉董。”施黎在白七的带领下走进了厉景沉的办公室，顶着两个人探究的目光严肃道：“我有一件事情，思来想去，或许还是跟你聊聊比较好。”

“你先打住。”

谁能想到，厉景沉都还没开始说话，苏宁暖就先开了口：“我也正好有事情要问你。”

苏宁暖竟然主动要找他？

施黎有些不明所以，看着苏宁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