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爷子现在已经是撒手不管，随便厉景沉如何发挥了。

但是厉景沉还是能在深夜的时候，看见老爷子独自坐在凉亭里面，不知道在休息还是发呆。

可以看得出来，老爷子平时面对他们的笑容是真心的，但是深夜时分的痛心也是真实的。

“厉墨安现在已经被送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被送去了哪里。”苏宁暖低声道：“他那个父亲，也一并消失了，应该就是厉仇和厉景恒的手笔。”

“意料之中。”厉景沉的神情麻木。

“对了，苏安然说，她想走了。”

苏宁暖突然转了个话题：“机票都订好了，明天就走，明天，我想送送她。”

到底也还是姐妹一场。

这微妙的血缘关系，有的时候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厉景沉伸手，将苏宁暖那双柔软纤细的手包裹在了掌心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厉景沉低声道：“没关系，你想去就去。”

苏宁暖缓缓地靠近了厉景沉的怀中，在厉景沉的胸口画着小圈圈，思绪却已经飘回到了从前。

从前那时候……

苏宁暖低笑一声：“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就连我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也像是在做梦，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刚刚去世，柳嫣刚刚带着苏安然光明正大地嫁进来苏家的时候，柳嫣可没少欺负我。”

“嗯。”厉景沉轻轻抚摸着苏宁暖的头发，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柳嫣有多恨我和我母亲。”苏宁暖继续道：“一开始，柳嫣苛待我，苏安然还是帮过我几次的，但是后来她也被柳嫣打了……再后来，她就再也不帮我了，随后就开始跟着她母亲一起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