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顶着那道如狼一般的目光，深深浅浅地落在她身上，孟桑浑身僵住，连转过身的勇气都没有。

感觉浑身血液，在这一瞬，被尽数抽干。

孟桑强迫自己冷静，缓缓转过身来，屈膝行礼，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妾身身份低微，医术入不得九姑娘的眼，怕伤了九……”

“南宋抗金名将孟珙的后人，身份卑微？”

“医学世家的女儿，不懂医术？”

男人声音浅淡，黝黑瞳孔里的觑意毫不掩饰，语调倏然阴沉数倍：“孟桑，你大胆！”

孟桑心尖都在颤抖，如同置身冰窟。

她硬是扯出一抹笑容，惶然卑微地敛眉低首：“妾身愚笨，不敢在二爷和九姑娘面前卖弄。”

男人面容酷色，沉声问：“你是不敢，还是不愿？”

“二爷明鉴！”

孟桑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握住。

心底一阵颤抖。

“孟桑你且记住，如若孟家再助纣为虐死性不改，本帅必不留情。”男人声音阴寒，冷声道：“不要以为你们私底下做的事情，就能瞒得过所有人。”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