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君看不到女子的模样,只是那般衣着得体举止优雅的女子,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还没等她问傅沉年,便看见傅沉年的瞳孔倏然收缩,他快步朝着那女子走去,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冷冷质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薛芜,湖蓝色织锦绣裙,有些浅棕的头发,在昏黄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十分好看柔软的光晕,女子唇若含朱,生得极美。
傅沉年浅笑着,眼底没有一丝感情,他轻声问她:“薛芜,这一次,你又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情报?”
薛芜紧咬着唇瓣,嘴里开始有血腥蔓延。
她是对不起他,可是他又何曾对得住她呢?
傅沉年斜睇着她,把她散落的碎发挽到耳后,看着她温柔地开口:“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
薛芜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他明明早就知晓她会窃取药品运输线路图,所以故意设了局,好整以睱,看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从梅州运往楚州的药品,经过惠州中转,钟家主那边的人潜伏在楚州,没想到,竟然会遇上地震,全军覆没。
而她现在才得知,运往楚州的,哪里是什么药品啊,那分明是一批批杀手。
就算没有地震这回事,钟司令的人抢到的,还是自己的命。
“傅沉年,你还是早些杀了我的好。”薛芜咬着牙盯着傅沉年,一字一句道,“我恨你,你能死在战场上倒也干净,否则迟早我会亲手杀了你。”
战死,是会名扬天下。
死在她手上,是要被遗臭万年的。
风有些大,偶尔掺杂着妇人和孩子细细的抽噎声,傅沉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眸幽深:“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你?薛芜,我傅沉年的女人不差你一个!”
“乐厅的交际花,中州的谍者,我傅沉年的妻子,惠州傅家家主夫人,薛芜,你何德何能?”傅沉年的眸子瞬间冷鸷,而后,他便下令,要将薛芜关到暗牢里。
那里阴暗不见阳光,是傅沉年专门用来关押奸细的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