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君慵懒的嗓音散在空气中，却极其犀利：“唐婉可以为他撑起一片天，可以上战场杀敌，可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而你，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她说话的时候，永远温软轻柔，一点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半点良善都不曾有。

皆是锋刃。

徐秀云仰头望向了顾玄武，情到深处，话语柔软缱绻：“如果我成了他的妻，生，我随他颠沛流离，死，随他共赴黄泉，上战场，我也会跟着他。”

“不求生离，只求死别。”

在成为他妻之前，她会静候他来，成他妻之后，他去哪里，她便跟着去哪里。

只要他在。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傅悦君讽刺她的时候，语气淡淡，却残忍：“顾玄武想要的，是天下安定，人间再无战乱，你陪他上战场能做什么？并肩作战可以吗？”

“不，不可以，你只会拖累他！”

顾玄武是什么人，他心爱的妻子，是那种能够陪他上战场，懂得天下局势的人，便是徐秀云再怎么温柔似水，琴棋书画的造诣再怎么高，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知道顾玄武他曾经跟我说过什么吗？”

傅悦君如同帝王俯视苍生般睥睨着她，朱唇轻启：“他说，将者站着要像一座山，倒下要做一道梁，产生的威慑就能叫你的敌人惊惧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