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只为剿灭她一人！

红鸾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启月用了秘密术法控制住那些神袛，否则，那些神袛都是忠于佛灵之人，怎么可能会想要置她于死地？

女子冷笑了几声，随后身形一动，就那样枯坐在血腥遍布的地上，将云端从凤羽里放了出来，手中凝聚出那从长青殿杨柳树下挖出的黑色小坛。

红鸾一手拔出了那酒塞，那白色的灵液之中浸泡着一株火红的彼岸花，在这三千年的岁月之中也不曾枯萎半点，灼灼而开。

一如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开出了绚丽。

云端没有说话，跟着红鸾坐了下来。

红鸾眯着眼睛看着云端，哀怨一声叹道：“这是三千年前，我在长青殿里埋下的酒，原本想着和主上一起分享，可谁知道，主上去下界了。”

“三千年后再也没有机会去喝了，可如今你还在，既然如此，那便让我们一起走向死亡吧！”

红鸾说着，仰头喝了一大口清酒，随后握在玉手之中的酒坛便被遥遥掷了出去，如一道流光直直地朝着云端飞了过去，落于云端手中。

云端也仰头喝了一口，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任何言语，也能懂得彼此的心思。

红鸾沾满血迹的脸颊上竟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一如当初她们几个在佛灵座下嬉戏玩闹时的神色。

云端抬眸，眼眸里的明媚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桃花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染了血的唇微微勾起，如瀑的长发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