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潋月神情平淡地扫了苏婉玥一眼，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什么，不过苏婉玥此刻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是让她心中微微一叹。

似乎勾起了她心中的一抹共鸣亦或是回忆。

这样的神色，在多年年前似乎也出现过在自己身上。

那时候的自己，父亲离世、哥哥出事、母亲病重，那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中，就只有自己一人面对周围的冷眼与讥讽，甚至还有报复。

那时候，自己或许就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无助又凄凉吧。

“她心里受伤了吧。”

金潋月出言问道，别看她年龄不大，但早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青葱少女，在京城那个大染缸里侵染了这么多年，别说耳濡目染，就算是熏陶，也熏陶出一个成熟的心智来。

况且她这个智商高到令人恐怖的才女，这十几年来所经历的事情，可不仅仅是用悲惨或曲折就能概括的，写成一本书籍，都绰绰有余。

她不会去怜悯谁，也不会去同情谁，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应该让金衍之打了九十分的女人，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

听到金潋月的话，苏婉玥含泪点头。

金衍之轻笑了一声：“怎么，动了恻隐之心？”

“没有，只是觉得她和当年的我很像。”

金潋月这句平淡的话，却是让金衍之神色一怔，眼中浮现出一瞬间的阴鸷，旋即很快隐没，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