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谎了。

鹿柚走之前，回过头来看她的那一眼，锦柳一直都知道。

她怕鹿柚又来劝她，甚至怕鹿柚作出“替嫁”的傻事，在婚期到来前，就一直不愿意给她接近她的机会。

后来，她嫁到了路府。

曾经那个温润的少年被病痛折磨到性子扭曲，他面目狰狞，不断地变化着法子来折磨她。

“呵，锦家当真是好算计，许了你这么个冒牌千金给我，将自家的大小姐捧在手心上呵护着。”

路凌温不止一次地借此羞辱她。

可锦柳清楚，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和鹿柚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怨也是怨路凌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在人前作出一副和她很恩爱的模样，他威胁她：“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锦柳咬着牙将血往下咽，她没有敢告诉任何人。

直到那天，路凌温不在路府而出去寻欢作乐，恰巧又碰上鹿柚来找她。

鹿柚将她接回了锦府。

鹿柚不知道的是，当她在和锦家主对质的时候，其实……锦柳也在。

对啊，她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又在奢望什么保护呢？

锦家主不会护着她，她也不能连累鹿柚，她准备离开了。

可是鹿柚不肯放弃。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们姐妹，一定会好好活下来的。”

鹿柚握着她的手，双眼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