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终于将要上好了，他往后退了半步，头低下来，不看表哥的脸。

“表哥对不起，是我没将赵大姑娘带过来。”赵芷兰声音十分低落。

卫阳还以为慕雪伤心了，急忙上前一步揽住她：“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对于他们俩来说，好像从来没有“男女之防”这个词。

虽然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到了七岁，卫夫人也没特意约束过。

她虽在意她儿子，可也在意她娘家，她嫁入卫家本就是高嫁，娘家也只剩这一个侄女。

虽说以慕雪如今的情况，不堪为正妻，可为妾却是不错的。

虽说她也有一些不甘心，她慕家女儿要为妾，可毕竟慕家如今也只剩这一个女儿了。

以如今的情况，就是给她找个跟以往慕家的家世差不多的都很难，若是最后嫁了一个平民百姓，那倒还不如留在富贵人家里做妾。

反正这卫家还有她在这儿，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其实慕雪和卫阳如今的感情，也有一部分卫夫人的推波助澜。

终于看不见表哥的脸了，慕雪的悲伤也更真诚了一些：“当时我话还没说完，便被赵家那两位小公子打断了，对不起，表哥，都是我没用。”

已经解释了缘由，再道歉，不仅不会让人家怪她，还会让人觉得她善解人意，这一招是她最擅长的一招。

“没事。”卫阳拍拍表妹的肩膀：“赵家那两个小子一直看我不顺眼，如今有这般作态，也不奇怪，我们以后再找机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