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故作停顿,微笑着望着孙愚三人,随即目光定格在孙若薇的脸上。
哎,若薇呀,想不到你恢复本来面目后,还真好看。
说你是九天仙子下凡尘,一点都不夸张。
就算把你带到二十一世纪,参加世界小姐大赛,你也绝对能拨得头筹,亮瞎全世界正常男人的钛合金狗眼。
要不我勉为其难,把你收进后宫吧,然后关起门来,教你天天唱征服。
孙若薇发现朱瞻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
“交易?和我们?”
孙愚三人再次被朱瞻基的话震惊了。
心说你是锦衣卫,我们是刺客,如何做交易?
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忙跑到朱瞻基跟前,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朱瞻基听完,一拍大腿道:
“乖乖,我咋把这事给忘了。”
随后转身,凑到孙若薇身边低声说:
“想知道蔓茵的下落,明日午时秦淮河畔听雨轩。”
然后大步走出古玩店,对锦衣卫说:
“兄弟们,人留下,收工。”
留下一脸错愕的孙愚,和一脸凝重的孙若薇。
……
太子府。
朱瞻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径直朝朱高炽的书房走去。
刚才太子妃老妈传话,说老爹和二叔朱高煦在书房里大吵大闹,无人敢拦,让他赶忙回来劝解。
“咋回事?”
朱瞻基问守在朱高炽书房的小太监。
“回太孙,太子爷和汉王爷在书房论朝政,很激烈的吵起来了,奴才都担心死了,万一俩人打起来,太子爷可不是汉王的对手啊!
太孙您赶忙想想办法啊!”
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加上悲戚戚的哭丧,让朱瞻基觉得很搞笑。
朱瞻基站在门外,认真听汉王和老爹的激烈争论。
“你现在还不是皇上,就算施仁政,也太早了点吧。”
“诛心之论,诛心之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谁是小人,谁是君子?”
“你,汉王爷,我说的就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太子爷,我和爹刚凯旋,就被靖难余孽刺杀,这天字第一号案件,你怎么不察,居心何在?”
“我……”
“我什么我,你想干什么?”
“难道你想包庇那些靖难余孽?”
“你认为爹对待靖难遗孤太冷酷无情?
“你认为爹错了,你想为靖难余孽平反?”
朱高煦步步紧逼,朱高炽支支吾吾。
但此话一出,朱高炽再也不发容忍了。
“老二,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包庇靖难余孽了,你又哪只眼睛发现我想为靖难余孽平反了。”
“现在没有,不代表爹百年之后,你登上大位时,不会这么做。
我是看出来了,你是为将来登临大位,施展仁政留下伏笔,好深的算计!”
朱高煦冷笑着。
“你……你……气死我了!”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高炽被弟弟气坏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话不能这么说。”
朱瞻基一个箭步跑进书房,舒缓了一口气,很有礼貌的给汉王作揖行礼。
“二叔好。”
言毕,赶紧把气喘吁吁的胖爹朱高炽搀扶到椅子上。
随后躬身对朱高煦说:
“二叔,我爹一直在追查刺客下落,你看我这身飞鱼服,就是我爹让我去锦衣卫,直接查案。
省的被人说太子爷不作为,查案不积极。”
“哦,原来如此,进展如何?”
朱高煦面无表情的问道。
“此次爷爷遇刺,正如二叔所言,是天字第一号案子,得好好研究,仔细侦查,以免无辜的人被牵连进去。”
朱瞻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说再给你挖个坑吧,就不信你不往里跳。
“被牵连进去?都牵连到谁啦?”
“牵连到谁,还有待进一步侦查。只是侄儿有一事,要向二叔请教。”
“何事?”
朱瞻基走到朱高煦身边,低声说:
“二叔,侄儿听说天街刺杀事件,是您手下的密探提前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