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知道苏婉晴今天回来的不只是她与纪堂，还有墨连城。

“连城……”

会场内气氛发生变化，苏婉晴则是在墨连城出现的瞬间，表情便多了几分脆弱来。

“嗯。”

只是走至苏婉晴的身边，墨连城的态度并不十分热络，黑沉的眸落在慕卿卿身上一瞬，也移开了目光。

“没想到墨总好兴致，竟会出席我们的酒会。”

纪堂一只手揽住了慕卿卿的腰肢，一只手朝墨连城伸了过去。

“婉晴在这，我当然会来。”

有些言语比利刃更能伤人于无形。

索性，她已经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有什么情绪波动了。

慕卿卿眸光里情绪清浅，落在苏婉晴感动之下挽住墨连城的手臂上。

虽是并不在乎墨连城今天为了谁而来，可苏婉晴这副幸福的样子，慕卿卿可觉得十分不舒服极了。

“墨总与苏小姐的关系看起来比外界传言的还要好，可是好事将近？”

纪堂竟看得懂她的心思，替她将这话说了，慕卿卿微微侧头看了纪堂一眼，见他与自己眨了眨眼睛，顿时她也回之一个清淡的笑容。

正是这个淡的看不出情绪的笑容，刺伤了某人的眼。

墨连城几乎将慕卿卿与纪堂之间的每一个微小的互动都看在眼底，周身又开始散发出冷意，没有人知道，只有离他最近的苏婉晴。

慕卿卿一出现，他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吗？

苏婉晴比谁都清楚纪堂询问这一句的险恶，墨连城并不是在这种场合说出肯定的话来的人，四年里她都没能得偿所愿，自然知道他的逆鳞是什么，更何况因为有慕卿卿在。

即便如此，只要连城肯为了她转圜，哪怕说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苏婉晴便能叫慕卿卿知道，她在墨连城心中的地位，永远都高于她。

“连城？”

只是等了片刻，苏婉晴几乎维持不住脸上清雅的笑容，仍旧没有听到墨连城开口，忍不住出声，声音里带了些许的脆弱与请求一般，叫墨连城从刚才那阵怒气里回过了神来。

心底到底是怜惜苏婉晴，他看向纪堂与慕卿卿，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与纪总，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却也并未说与苏婉晴不可能。

当真是有趣。

纪堂耸了耸肩：“只是好奇罢了。”

想必站在他身边的这位，更好奇。

只是当纪堂看向慕卿卿的时候，发现她并未因墨连城的话而受到任何的印象，眉眼间流转着的情绪甚至可算愉悦。

这个女人，当真对墨连城一丁点的感情都不剩了吗？

墨连城的出现出人意料，他既为了苏婉晴而来，倾城谋的导演自然愿意给苏婉晴身份和更大的体面，郑重宣布了苏婉晴成为倾城谋的女二号，本落在慕卿卿这个女主角身上的目光，更多的转移到了苏婉晴的身上。

她站在墨连城的身边，笑容美好，时不时与墨连城彼此靠近说上几句话，开心的笑倒在了他的身上，毫不避讳。

更多人的眼神微妙了起来。

纪堂问道：“你当真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