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出的话对墨连城来说也算是最大的威胁了，他伸手环住趴在他胸口上的小女人，低声一笑保证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今天本来是真的掺杂了一些怒气的，只是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怒气来，似乎心底的不安与不甘更加影响情绪，因此到最后，她明显承受不住呜咽着求饶的时候，墨连城也没有放开她，甚至不允许她昏倒过去。

因此此时便有些心疼浮上心头来，只不过他的保证在慕卿卿听来真的一丁点的可信性都没有，她放松下来，也无力再与墨连城辩驳，累的直接趴在墨连城的身上睡着了。

墨连城等了好一会，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这才换了个姿势，帮无意识的小女人好好清理了一番，他却有些睡不着，抱了慕卿卿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背。

床边柜子上突然有光亮闪烁，墨连城在晚上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都会将手机设置为静音模式，全心全意的陪在慕卿卿身边，因此没有打算接也没有再看。

怀中的慕卿卿越发依恋的朝他怀抱深处拱去，墨连城看她因为之前哭的狠了额微微红肿的眼皮，更为红肿一看便知道饱受蹂躏的唇，心情愈发的好，更加没有心思去接那注定会打扰到他的好心情的电话。

一夜无眠。

五点的东林别墅仍是黑暗的，转眼间到了深秋，夜变得绵长而令人觉得更加的难熬，墨连城并非是睡不着，这一夜他看着慕卿卿什么心情都有，总是不想睡。

天边泛起青白色，淡淡的光亮循着窗幔星星点点的落进房间里，墨连城看到自己的手机重新亮了起来，亲了亲慕卿卿的额头起身，到阳台上接了起来。

“喂？”

一夜未睡，再加上昨晚是那样尽兴，墨连城的声音里有丝疲惫，更多的是***过后的喑哑，只是语调仍是清冷的。

因此听到他的声音的苏婉晴只是一愣，眼底蔓延起小心翼翼的难堪与火光，却通通不能叫墨连城察觉到半分，她顿了顿，才开口说道：“连城，是我。”

苏婉晴同样一夜未睡。

昨天见了慕卿卿之后，在她将她的那段录音发给墨连城之后，她以为他至少会询问会生气，可是那条录音仿佛石沉大海，并没有得到墨连城的重视，而眼下好不容易接了她的电话的墨连城又是这样明显带着……的声音，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慕卿卿有什么好，她将墨连城贬的一文不值，甚至还没有她一个死去的朋友重要，可是墨连城仍是留在她身边，连半分不满都没有。

他从小到大是多么骄傲的人，苏婉晴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可眼下她竟然觉得自己错了。

在慕卿卿面前，墨连城连自己的骄傲都舍弃了。

“这么早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墨连城当然知道苏婉晴是为了什么，昨天听到那段录音之后，他所有的怒气与不安都已经随着昨夜消弭了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对慕卿卿，他从前的原则通通都不作数了，可回过神来，也不是不明白苏婉晴将那段录音发给他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他与慕卿卿之间，别人是不会明白他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骄傲淡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