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知道四年前对不起我。”

慕卿卿一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一寸一寸的将这些时日墨连城对她的好埋进记忆深处，她生怕自己将那些他也许只是随意的言语再次当了真，直到最后都看不清楚墨连城对苏婉晴的感情永远高过她，然后，连她自己都作践了。

墨连城，在你眼里我慕卿卿的感情就这样不值钱，所以一次不够，你偏偏要践踏第二次。

墨连城终于察觉到了慕卿卿的不对劲，可他虽然对慕卿卿的感情早就不是四年前可比的，骨子里到底还是个无比骄傲的人，因此他违心冷哼一声，言语间仿佛结了冰，他一字一句对慕卿卿说道：“即便四年前是我做错了，可这段时间我对你的好谁都知道，你也该知足了。”

这句话说罢，墨连城看到慕卿卿的眼瞳一缩，而后以一种缓慢的速度重新发散，她整个人骤然之间变得空洞，连眼神都空灵的仿佛再也盛不下任何人。

墨连城蹙眉，心下一紧，想要拉住她。

慕卿卿在他靠近之前后退了一步。

咫尺之遥，仿佛隔开了十万八千里。

他才惊觉自己的话对她伤的有多深，可收已经来不及，墨连城仍在气头上，自然做不到自打嘴巴，低声下气，只能沉默着。

连呼吸都清浅的仿佛无声，慕卿卿的沉默，第一次令墨连城觉得这般难熬。

空气之中渐渐蔓延出令人窒息的静默，慕卿卿隔了很久才抬眼去看墨连城。

“你说的对，用四年牢狱之灾，彻骨之痛，换来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好，我应该知足了，那么我现在不想继续不知好歹下去了，我能将我的东西都带走吗？墨少？”

一语伤人雪白头。

墨连城剩下的话哽在喉间，说不出。

他其实哪里是愿意迁就别人的性子，对慕卿卿，一切不过是因为喜欢她。

对感情的淡薄认知叫他失了准确判断慕卿卿此时到底是气急了才说出这些伤人伤己的话，还是……真心的。

“慕卿卿，你知道什么叫不知好歹吗？”

被慕卿卿这副油盐不进，根本不听他解释的样子激出几分他在别人面前才会展示出的冷冽与阴森，墨连城微微自嘲的勾唇，张口便是更加伤人的言语。

他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溢出血珠来，一滴一滴落在两个人脚下的地毯上，慕卿卿被他这句话中的冷意激的手脚冰凉，下意识的咬着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缓慢的松开。

“那你当我是什么？你跟苏婉晴之前的偷情的挡箭牌，你们两个真爱之下的衬托，还是，泄！欲！工！具！”

慕卿卿贬低自己的话叫墨连城眉目间兀的冰寒丛生，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失望席卷。

“原来在你心里，我对你是这样的。”

他笑的极冷，倾身靠近慕卿卿，一字一句的说道：“慕卿卿，你就没有心。”

“彼此彼此。”

慕卿卿何尝不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