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米团在心中重重叹息,这别扭的性子,当真是从小到大一点没变。连害羞都这么别扭,米团无力扶额。她走近他,伸手将他的脸板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然后对他说道:
“兮影,你对我也很重要。虽然你这个家伙性子别扭,可是毕竟我是生命相连的人呐。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生命相连的人吗……等等,刚才她叫他什么?
顾兮影眼中华彩乍现,他一把抓住米团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呃……”米团刚才情急之下,兮影两个字脱口而出,现在被他这么逼问着,竟是有点叫不出口了。
“小团团,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可好?”
顾兮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的米团脸都红了,一把推开他,气恼道:
“兮影你不要闹了!”
顾兮影眼中华彩大盛,他一把抱住米团开心的像个孩子般的开心笑道:
“小团团,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米团真是败给他了,这家伙是永远只听自己想听的话吗?算了,她的心已经飞到了夏口,事不宜迟,她当真不能耽搁了。
她拍了拍顾兮影的,好言说道:
“兮影,我当真要立刻出发,不能再耽搁了,你别再跟我闹别扭了,咱们好好的好吗?”
“嗯,我们好好的!你自己小心。”顾兮影从善如流的放开她。
呃……就这样?面对突然变得好说话的顾兮影,米团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呃……那,那好的。我走了。”
“我送你出去。”
几日后,通往鄂州的小路上,一人一骑疾驰而来,马蹄踏过之处,掀起满地尘埃。
这条路是米团第二次走了,这一次她连唐瑾都没带,让他留守京城跟着傅长雪,为防再有变故。万一,真的有什么变故,就用米家商铺专用信使快马传书。虽然傅长雪一百个不赞同,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去夏口!
她昼夜不停,一路疾奔,少有停歇。只在累极的时候停下,随便找个客栈睡一晚,也让马歇一歇。而她的座下越影似乎与她心灵相通一般,精神抖擞,不见疲惫,比之前的巡访鄂州的时候马匹快了更是不止一倍。终于在夏口白甲军行营外附近,追上了林孝芳的队伍。
林孝芳的重甲军团,皆穿玄甲,一路还押运粮草辎重,虽然队伍冗长,但是走的却很快。米团远远地看到林孝芳的旗帜便勒住缰绳,慢慢靠近观察。
果然她爹从各国互市来的精良装备都被用在了这群女帝亲兵的身上,他们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精良重甲,身后的马车上放的是燕国最为精巧的利器连环巨弩。
此弩是米友仁费尽周折运回来的,听她爹说,工部的人花了好几个月才将其解构重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弩射程极远,箭更比一般的弩箭粗了几倍,沉了几倍,杀伤力更是强了几倍。女帝对此一直秘而不宣,没想到这次也带上了,看来这一仗陛下是势在必得。
还不待她细看,一队人马从夏口踏着一路扬尘疾奔而来。来人打起的是赵字将旗,和白甲军旗,是白甲军?米团赶紧隐起身形,静观其变。
只见这队人马在林孝芳的重甲军团不远处停下,高声问道:
“我乃夏口守将赵东林,来者何人?”
林孝芳看到来人,示意众人竖起林字将旗,暂停队伍,对赵东林朗声道:
“在下定远将军林孝芳,奉陛下旨意率兵四万增援夏口。”
竟是援兵?赵东林愣了愣,往林孝芳身后看去,只见大部队延绵不绝,兵士们各个身披重甲,胯下战马膘肥体壮,远远地辎重粮草更是看不到尽头。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林孝芳他倒是知道此人,只是未曾见过面。而她竟然搞这么大的阵势,带兵前来倒不像是假话。可大帅这些天压根没提过向京城求援的事啊,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带这么多兵马前来?
于是他不放心的又问道:
“林将军,我们大帅并未提及增援之事,你可有文书?”
林孝芳对随行副将示意,让他送上官文。赵东林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无误。于是他让身边副将立即回营通知白祁,而他自己则调转马头,将林孝芳接应回城。
米团隐在草丛中,心中暗暗着急,她始终是慢了一步!真糟糕!怎么办,怎么办?看着大队人马缓缓而过,忽然她闹钟灵光乍现。当初她离开夏口的时候,她觉得白甲军的军服甚是好看,缠着白凤年要了一套,如今恰巧带在身边,既然她没办法正大光明的进去,那只好乔装打扮一下了。她在夏口的那段日子和不少白甲军混的都不错,应该即便被人认出来她也是不怕的,只是不知道林孝芳是不是会对白伯伯不利。她若是能悄悄接近白伯伯,给他警示一二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走到暗处换上了白甲军的军服,跨上越影,倒是像那么个意思。她一勒缰绳,策马徐行,跟在大部队后面,混进了行营。
走进白甲军行营的林孝芳,将旗招招,她示意兵士,在行营外停下,列阵待命。而自己则带了一队人马跟着赵东林她进入行营。
她身后的重甲军团,刚入行营便将营中各处把住,站岗巡逻的白甲军顿时紧张了起来,两边各不相让,一时之间火药味十足。为林孝芳引路的赵东林见此情形似乎不对,于是向林孝芳拱手问道:
“林将军,你这是何意?”
林孝芳看了看四周,她的人已经占据四处要点,和白甲军对峙着。而她的兵马也在白甲军行营外列阵完毕,于是她看了眼赵东林,冷哼了一声,请出圣旨,对赵东林冷冷道:
“奉陛下旨意,捉拿白祁与白凤年。”
“什么?大帅他……”赵东林顿时语无伦次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林孝芳将圣旨举过头顶,对着赵东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