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们捕捉了很多厉鬼恶魂,连鬼道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真的成了为冥界众生除害的鬼道长,去除了虚伪的内在,却还要如狗一般供奉着那个高高在上的首领,他还是一条摇尾巴的狗。
灯芯燃尽,鬼道长又摸索着点燃了一根,他看着手中的文书,那是首领给他的密信,道长皱眉,长长的发带跨过肩头,他长着一张凶煞的嘴脸,这符合他作为鬼道长的模样,伸手将文书点燃,火苗越来越高,门被打开,风吹进来改变了火苗的方向,鬼道长刺疼地扔了文书,再狠狠地踩上几脚,面目狰狞。
“道长爹爹,有没有受伤!?”女孩跑进去,紧张的看着鬼道长,他的恐怖模样,也只有她觉得和蔼可亲了。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鬼道长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问:“芜儿?没事,这么晚了,还来找爹爹做什么?”
小浔芜听得鬼道长这么说,一双明媚的眼睛又暗了些,她平静地说:“爹爹,你……会杀了我对吗?”
不对,别胡说!
这是她想的,爹爹要是这么说,那些流传腹语的人,她立马就去杀了他们!
等了许久,那盏灯的火苗被风吹得欲灭,直到鬼道长说:“会杀了你的人,爹爹也会杀了他,芜儿放心,爹爹……不会伤害你!”
火苗终于直了,照亮了那个小小的房间。
那一晚,风波无限。
漆黑的魅影游荡在各个居所窗前,她进屋,恨厉地将手中的短刀刺进了熟睡之人的喉咙里,一个,两个,三个……阴风四荡,血色深夜。
另一方,鬼道长也是如此,一路无声,杀至首领卧房,屋内空荡漆黑,只有徐徐呼吸声,鼾声,鬼道长瞳孔微缩,缓慢行至那张大床上,接着少许幽光,可见上面睡着一男一女,好不惬意,好不温馨,他羡慕了,嫉妒了,为什么他像一条狗,而偏偏他就是主人了呢?
心中的不满点点上升,意志力逐渐强大,鬼道长告诉自己,只要眼前的男人死了,自己就是冥都受人欢迎的崇高鬼道长了,芜儿也不用死了!
刀被他举高,毫无征兆地,就这么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