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个大男人奔跑的若清毫无形象得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是来自身后的危险却迫使着她不得不抱着蓝采跑下去,但看她累的就像狗般的模样,蓝采便知道这根本就跑不过待会追来的那变态主角。
也不知道统领能撑多久,虽然有些不明白人没了头怎么还能继续打下去,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蓝采赶紧让这个可怜的妹子把自己放下来,一个小娘们抱着一个大男人能跑多远?再说了,现在自己周围还跟着六个身强体壮的泣血士卒呢。
若清听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差点没被自己的愚蠢给呛到,大眼睛泪汪汪的,明显很是自责,只可惜蓝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蓝采感觉自己的眼皮又在打架了,昏沉沉的感觉如惊涛骇浪般不断扑过来,他先是将自己身体外那华丽的外套给丢下,又让那六泣血士兵脱掉身上的铠甲,丢掉长戟,只剩下别在腰间的尺长腰刀,一人背着他与其他两名士兵向西跑,另外三名士兵分别一人向北,两人向东跑,直接错过了来时的路线。
整个小队刚分开没过多久,王谷义便飞了过来,看着三道不同方向所留下来的痕迹,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而面对着这样的选择题,王谷义恼火地斩出了一道剑罡,直接劈倒了数棵大树。
最讨厌的便是选择题了,王谷义一口牙,直接选了一条痕迹最线的追了上去,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按照脑海中的计算,这条看起来没有多少痕迹的方向,应该就是那太子跟小娘们逃跑的方向吧。
先是把护卫在身边的士兵分开跑,然后两个人挑个方向跑,而由于那小娘们抱着一个人跑,所以留下的痕迹变少,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他到了金丹可以微观万物的话,还真发现不了有人选择这个方向。
应该就是这个方向,那狗屁太子一定在前面!王谷义脸上凶狠地想到。
“呼,呼,呼”若清先是抱着个大男人跑了会,现在要继续跑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坚持不住了,直接摔倒在地上,整个人被摔的灰头土脸的,发钗都掉了,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披头散发的。
她赶紧爬了起来,跟上前方三名士兵的脚步。
身后的那一尊杀神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现在能跑多远便跑多远,跑的越远便越安全,根本不可能让人休息。
咬咬牙坚持,只可惜这并不是咬牙便能坚持下去的,在路过一个小山涧的时候,若清一个不稳,就直接从山腰处滚了下去,两眼一抹黑,直接便昏了过去。
一名泣血士卒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一看,便跑了回去,背起昏迷过去的若清直接向远去的其他两名士兵追去。
黑夜渐渐降临,群山之中开始响起了猛兽的吼叫声。
一头吊晴白额虎从草丛中窜出,扑向背着蓝采的士兵,却不想一直护卫在旁边的另一名士兵直接一拳轰过去,只见千斤重的吊晴白额虎被打落在地上连续翻了好几个跟头,还没回过神来,“王”字纹的额头便被一把锋利的腰刀给刺穿了。
无力的挣扎了几下,随着士兵把腰刀拔出,大的跟头牛差不多了猛虎直接被杀死在乱草丛中。
三名士兵将昏迷中的两人放到一边,张开的血盆大口,凶狠的把死去的吊晴白额虎身上的肉撕下来,大口大口的吞嚼着,原本还算是正常的眼睛冒出了渗人的绿光,在黑暗中如同恶鬼一般,恐怖诡异。
……
等到蓝采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发霉的薄被子,若清依旧寸步不离的坐在身边。
“你醒了……”早已苏醒的若清已经把自己原本狼狈的模样洗漱干净,小手拿着毛巾,擦着蓝采额头上的虚汗。
“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我们到了哪里?”蓝采虚弱的询问。
“差不多一天了吧,那些泣血士兵有些古怪,起先我不小心掉到山涧里昏迷了过去,等到苏醒时他们依旧在跑,要不是我让他们停下,说不定他们还依旧在跑着”
“而现在的地方是林荫郡的芒芽城附近的一家猎户,为了不泄露殿下的行踪,我直接让士兵们把他给杀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清一边说一边将毛巾放到一旁,从桌子上拿了个野果掰开,将一块紫色的果肉放进了蓝采口中。
有些涩,但却可以吃,对于目前缺少粮食的环境来说,是不可多得的食物,蓝采一口气吃了三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果子,身体才有了些力气。
让若清将自己扶坐在床上,听着她把自己昏迷中所发生的事情通通说过一遍后,蓝采沉默下来,心中暗暗计算。
那个沙雕主角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自己这些人,而随着时间越长就越找不到,但却不能掉以轻心。
城里面是不能去了,因为不知道有没有他们的人。
而且药王谷也去不了,听那沙雕主角说,自己身上所谓的病,便是药王谷下的,去了只会羊入虎口。
但就以待毙的话却又不是他的风格,不管怎么说,自己扮演这个角色被折磨了好多天,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他这个读者了。
只是自己这身上的毒,到底该怎么解呢?解不了的话,纵使千般算计,也无力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