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坐在一旁，审视的目光在陆灯身上打转，忽地开口：“我见过你。”

陆灯笑了笑：“原来您还记得我。”

顾母问在什么地方见过，顾瑜顿了顿，看向陆灯：“在医院，那时候阿瑾还在昏迷，她来看过阿瑾。”

陆灯点头，笑看向顾瑾：“对，我也是在医院第一次见到的他，当时就觉得，这个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顾瑾喝咖啡的手一顿，侧头看向陆灯，被她眼底的温柔看得一怔。

他偏过头，喝完了一整杯咖啡，因为喝得太快被呛到，咳嗽了两声。

“你喝慢点。”陆灯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杯子，“肺还没养好呢。”

顾母欣慰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陆灯这孩子对儿子的感情不似作假，就是自己儿子，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对人家小灯是个什么态度。

不会真就是把人家孩子抓过来顶包的吧？

顾母有些担忧，问陆灯：“孩子，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

“没算过。”陆灯想了想，眼底划过一抹狡黠：“我认识他比他认识我要久一点。”

顾母看向顾瑾。

顾瑾垂眸回道：“一年。”

嗯，见面的时候她十九，结婚的时候她刚二十，一年没有问题，十九到二十不就是一年。

一天四舍五入就是一年，一年四舍五入就是一辈子。陆灯默默地想。

逻辑完全行得通。

顾母放了心，一年的时间足够两个人熟知了，自己儿子不至于这么无赖：“那你们俩交往多长时间了？”

“一天。”顾瑾说，“刚结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