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攥紧了拳头，双眼充血，看着更可怕了。

顾父循循善诱：“看你的样子，对小灯也是真心，就算是为了她，你也该正视一下自己了。”

顾瑾沉默良久，出声问：“可是她知道之后，害怕我怎么办？”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是个智障，“你认为你现在不告诉她，就能挽回你的婚姻吗？”

顾瑾沉默了。

顾父接着说：“你向她敞开心扉，接受治疗，她还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如果连告诉她都不愿意，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机会？”

过了好久，顾瑾犹豫不定地开口：“那……那我去跟她说，她如果能……”

顾瑾觉得自己有点怕。

他的那段过去那么可怕，可怕到没到雷雨天都会惊醒，陆灯也许会觉得他很不正常，也许会觉得他像个神经病，但如果这样可以……

“顾瑾！”

顾瑾刚要出门，顾母就闯了进来，一巴掌把协议拍到了他胸口：“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可把我瞒得真苦啊！”

顾父：“……”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协议，把小灯买过来当工具吗，你让人家这辈子怎么办？”顾母大怒，“你如果真的不想结婚，爸妈都会跟你爷爷商量，谁准你搞这些东西的，你把婚姻当什么，把小灯当什么，我顾家的家教就是教你把婚姻当儿戏的？！”

顾瑾愣愣地看向协议，他和陆灯的结婚协议，只要他跟陆灯有，除了陆灯，还有谁会把这个东西交给顾母……

釜底抽薪。

顾瑾笑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