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这番话完的时候,蒋淑山再次认认真真打量了我好半,这才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老蒋误打误撞,本以为在冒险打擦边球,却没想到上错花轿嫁对郎,碰上一个心理分析高手?”
我无视蒋淑山这个不伦不类的比喻,继续着,“所以,蒋先生,现在我们可以稍微调整一下调查方向!从向明身上深挖是一方面,但我不认为可以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毕竟我姐夫知道的东西太少…当然,该挖该查还是要继续搞,我甚至觉得向明关在你们这里更安全…”
“你呀~~~”
蒋淑山用指头隔空点零我的额头,“要是真有人想动他,向明在哪里都不安全!所谓万无一失都是相对的法,你不会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向明被人毒打过…”
我这才想起,之前洪蕾确实提到过我姐夫在看守所被人欺负,当时我就火了,抄起电话质问田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哥曾向我保证会出面干预这件事儿,杜绝类似情况发生,后来洪蕾告诉我向明换地方关押,也许最后才来到这个废弃的度假村,并移交到蒋淑山手上。
不过这样一来,曾经根本没机会见到向明的我和洪蕾,因着蒋淑山的关系,倒是得以见到姐夫一面。
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界上的事儿,谁都无法完全预料到其以后的发展变化走向。
我仔细回忆刚才见到姐夫时,他的相貌精神和言行举止,除了觉得容颜憔悴,显得很苍老之外,并没有看到明显的外伤,应该之前被擅并不重。
我问蒋淑山,“蒋先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对向明下毒手殴打?丫们究竟属于哪方势力?”
蒋淑山摇了摇头,“抱歉,江啊,这个我还真不能告诉你。事实上,这件事很复杂,我们也没有完全调查清楚…明面上动手的是一个看守所的警察,但那家伙却存在既往病史,这么吧,他是家族性精神分裂症患者,只是属于隐性状态,从来没发作过…”
我知道,话到这个份儿上,我恐怕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了。
不然,既显得我江枫胸无城府,而且还会令蒋淑山很尴尬。
我点头,“那就有劳蒋先生了,现在我姐夫在您眼皮子底下看管,我相信政府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还给我们江家一个囫囫囵囵的向明。”
我的话,柔中带刺,其实并不好听。
蒋淑山苦笑,他当然能听出我的语气十分不满。
于是气氛便显得尴尬起来,我们三人,谁也没有话…
直到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我才叹了口气又,“蒋先生,向明的安全问题先不了,我相信…哎,还是我对后续案情突破口的看法吧。”
“好的江,请讲!”
也许因为我刚才丝丝入扣的分析,现在蒋淑山对我的态度可谓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