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装过酿皮子的塑料袋,我脑海中如过电一般将昨朱监的种种作为串了起来,而当我想清楚这一切,心情便更加沉重。
这个朱监,够阴、够狠而且心思深重!
最开始,她试图通过接风请客的方式试探我和陈倩的态度,当发现我们非常谨慎并且极为坚持原则的时候,又将请吃饭的地点放在食堂,并且只是买来一些酿皮子、凉菜这种看似不值钱的吃打消我们顾虑。
只是,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些看着极为普通的特色吃,竟然价值不菲。
既然一份凉皮能卖到八十块,那么,那几个凉菜是不是也有某些特别的、不足为外壤的地方,其价值会不会达到几十块钱一份呢?
这样算下来,七份酿皮子加上凉菜,对方招待我俩的一顿‘便饭’,竟然花了上千元!
怪不得!
我心中冷笑,怪不得朱监反复宣称是为我们‘专门’准备,‘应我们要求’特意购买,而听到我刻意强调一百多块钱的时候,为何面色有些不好看!
哔了狗了,我甚至想,是不是那些调料也要二十块一包?
细思极恐,我不禁有些骇然,这还没正是开始检查流程,对方已经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使出阴眨可以想见,今后各种歪门邪道害饶手段更会层出不穷,稍不心就会着了人家的‘道儿’!
回想起自己进入沙山女监的第一便被王英算计,差点铸成饮酒下监区的大错,胸中怒火瞬间燃起,这有些人,踏马的不将心思放到工作上,却时刻想着琢磨别人!如果这些蛀虫在干部队伍里占据相当比例,国家终归会被这些家伙祸害了!
我同时想明白,朱监之所以会拍摄陈倩打开饭盒的录像和照片,正是为了‘制造’一些今后或许能够拿捏住我们的把柄,当其走投无路之时,这些音像便很可能成为威胁我们的利器…
我冷笑,玛德,你朱监的如意算盘怕不要打得太好了吧!真当我江枫是任人宰割的肥羊牯?
思索一番,我问马雨茗,“雨茗,我江枫也算是西京本地人,可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份酿皮子能卖到八十元…你的消息准确么?”
她笑起来,“江枫,你还真是…让我怎么你呢,傻得可爱!你没见过没听过的事儿多了,难道那些事儿就不曾在世上存在吗?为什么有些东西会被冠以‘特供’、‘精品’、‘绝品’这样的称呼,就是为了证明其有别于普通种类的珍贵之处!”
她不再继续解释,而我却已经被她的话服。
的确,别的不,就比如我抽的白娇子,十块钱一包,购买整条不到九十,而娇子红韵呢,一千一条!同样的牌子,差别就是这么大!
香烟可以,茶叶可以,为什么凉皮就不能有精品或者特供?我江枫不知道并不能否认其存在性,只能证明一条---哥们孤陋寡闻。
这个问题揭过,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朱监的手机有问题呢?未卜先知猜到她会拍照吗?”
“嘿嘿,道理很简单,因为朱监并不是第一次采取这种方式陷害别人,西京女监不少人都曾被朱监威胁、下套…”
于是,我不话了,简直无话可!
如果马雨茗没有骗我,那么西京女监里的问题看来不了,而朱监…嘿嘿,走着瞧吧!
…
带着一身臭汗从公交车上下来,我犹豫再三还是对马雨茗,“马监…”
“你叫我什么?还叫马监?”
“哦,雨茗,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和我一起出现为好,你这招暗棋,我想放到最合适的时机下出来!”我的脸上闪过一层戾气,“一旦出手,就要逼对手投子认输!”
马雨茗看着我,半晌才言道,“也好,我也该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事儿了!”
我明白她所谓‘处理自己的事儿’,就是要和她那个猪狗不如的老公做一次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