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
‘不携这两个字令朱监几乎怒不可遏,她那张大饼子脸就像被人一屁股狠狠坐了一下似的,气得更加圆且宽。
怒视着我,猛然间,双眼中射出两道寒芒。
朱监盯住我的眼,“江科,我自问,除了这次意外,我们西京女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吧?我老朱、我们政委、方监、马监一众领导层也都对您足尊重吧?象谭英这种人毕竟是个别现象,江科,您总不能真因为一只老鼠就倒掉整整一锅汤啊!”
感受到朱监已经在勉力压抑自己的满腔怒火,我慢慢将香烟吸得一明一灭,半晌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给朱监您面子,更不是我江枫不知好歹,非要和整个儿西京女监的同侪们为淡哎,事实上…我还真像赵政委得那样,有难言之隐啊!”
“什么难言之隐?”
还是陈倩先没忍住,冲我问道,“这从禁闭室出去或者不出去,也和什么难言之隐有关系?”
我点头,“倩姐,话都到这地步,这么多领导都来安抚我,我江枫再不懂事儿也总该明白现在不是较劲儿的时候,对不对?”
“哼!”
陈倩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烧糊涂了呢,脑子短路才会做出这么没脑仁的举动…”
对于陈倩,别她生气挖苦我两句,就算当众怒骂我,搧我两个大嘴巴,我也绝不会怨她半个字!
倩姐对于我的好,对我的深情厚谊,我比任何人都更明白。
而且我心里也清楚,陈倩之所以催着我赶紧给个台阶就下楼,正是不想这件事儿的后果持续发酵,从而影响到我的仕途发展,以及这次在西京监狱管理局将要开展的异地互查工作!
我虽然明白,但我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出去!
其实,从与胡敏打赌的角度,我早已经赢了。
因为虽然得是赌西京女监方面哭着喊着求我出去,但我和胡敏其实都明白,那只不过是一种夸张的描述罢了。
真正的赌约应该是,我单枪匹马一己之力,逼得整个儿西京女监服软!
因此,单论这方面,我已经做到,早已赢得赌约!
只不过,我还是没有借着朱监、赵政委以及倩姐她们递过来的橄榄枝借坡下驴,我,实在是没法现在就出去!
“朱监、赵政委,唉,怎么呢…要是你们早点儿来就不会闹得如此不可收拾,现在…实话,连我也无法控制局面!”
“江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苦笑,“朱监,别您了,就算我,也不知道后面会引起怎样不可预料的局面…因为,某些照顾我的人,可能已经有所动作了!”
将手中烟扔到地上踩灭,我叹息道,“也是我江枫遇事冲动…唉,倩姐,恐怕我现在要是出去,才会给西京女监方面带来地震,地震啊我的姐,这绝非我江枫危言耸听,不定很快就会见分晓!”
听我得如此严重,西京女监几个高层领导面面相觑。
也许她们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会比西京市政府办公厅打来电话更令人头疼的情况?
而且,为什么我会如果现在出去了,反倒会让西京女监方面完全下不来台,甚至引发地震?
官场上,地震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我想她们比我更清楚。
朱监的脸色蜡黄,赵政委深深蹙着眉头,其他几名监狱长也一样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