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需要讲一下,现代监狱,实挟分级处遇’的管理、激励囚犯措施。
所谓处遇,就是指犯人在监狱服刑的时候,根据入监时间、在监表现,接受不同级别的对待。
这其中,很多监狱开始尝试,甚至已经实挟三等四级’的处遇标准。
即,严管、普管、宽管三等,以及严管级、普管级、宽管级和特级宽管级四级。
分级处遇宽管级要求,符合减刑、假释条件的优先呈报减刑、假释,减刑幅度可在法律规定的幅度内适当放宽。
宽管犯每个星期可以两次拨打亲情电话,每个月可以增加接见和同居次数,享受亲情温暖。(和配偶同居这一条,在以前的监狱管理制度里属于允许范围,但现如今基本被限制禁止。)
另外,还有可以用计算机在局域网络内查询社会情况,有组织的参加宽管级别罪犯有偿劳动、参观学习和模拟竟聘社会企业等。
宽管犯和特级宽管犯可在监内积假休息,保持宽级半年后,符合离监探亲条件的,经监狱批准可离监探亲3~5,符合特许离监条件的,经监狱特许可离监1。
还有,可按规定自费点菜加餐等…
如此看来,分级处遇机制在激励犯人改造的同时,也赋予犯人在监区里活动更大自主权!
我脑海中快速转动各种念头,同时不断翻过胡敏编制的统计材料,发现至少有五处出现填报人员的地方,只有囚号没有姓名的现象。
那么,这些囚号对应的犯人是谁?她们来医务室究竟为什么?
还有,‘送货’!
娘的,监狱食堂能给医务室送什么货呢?
满满疑问中,我却告诫自己需要冷静再冷静,千万不可重犯之前先入为主的错误。
现在的情况,我已经基本推翻西京女监里有人吸毒、藏毒的假设,可,按照胡敏此刻的导向性计划,怎么好像又奔着有犯人藏毒的方向去了呢?
我有些记不清楚,到底当时胡敏怎么的,她只是敢肯定甲字监区没有犯人吸毒,还是也包括没有女囚藏毒?
我有些蛋疼,恼怒地瞪了胡敏一眼,这家伙,玛德竟然给我挖下如此多坑却不肯明!
没想到胡敏也正朝我看,见我怒视,她有些惶恐低下头,显然明白我目光不善的原因。
然而,我却不能现在和胡敏发火,只好努力理顺思路…
郝狱医有些茫然,“这几的确是我当值啊,可我怎么对监狱食堂派人来就诊没有印象呢?还有拿药、送货…都是什么啊!”
朱监的眉头蹙成两团卧蚕,气急道,“郝医生,你平时怎么工作的?如果那几没人过来就诊,那这个胡敏怎么会做记录?你,你脑子被狗吃了吗?你给我找出日常工作填报簿!”
“好,对啊!”
郝医生连忙四下翻动,找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朱监,都在这里呢!”
我凑过去,却发现这个本子记录得乱七八糟,除了比较严重的急救和普查,很多情况都没有记载,而且日期也不连续!
朱监见我和陈倩都看在眼里,面上更挂不住,怒斥道,“郝医生!你,你真行啊,你的工作怎么做的?狱警监狱守则,你是不是从来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