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一角,吉姆正在对自己的花痴女儿丽萨进行思想教育。
“看明白了吗?
用玻璃杯剥鸡蛋,你让我来,我也做不到。”
“这什么意思啊?莫,他这么厉害吗?”
“不是厉害,而是彼此的侧重方向不同。
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同学吧?”
“那……那他是什么?”
“刚刚得到审查部送来的消息,他是郇山隐修会当代的天下行走。
今年……仅仅只有17岁……”
“啊,怎么比我还小两岁……那他怎么考上的大学?”
“你关注的点是年龄吗?尽管郇山隐修会不是那些邪恶的秘密结社,可他始终是一个秘密结社成员。
我告诉你,是让你死心,别再对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每一任郇山隐修会的天下行走,只要在任期内不死,等现任大长老退位后,就会接任大长老的职务。
换句话说,他就是郇山隐修会的候补大长老,即郇山隐修会未来的最高领袖。
自古以来,郇山隐修会的大长老都是终生不婚不育的。”
“啊,为什么啊?”
“血缘这种东西,对于非家族传承体系的秘密结社而言,是权力腐化的关键。
任人唯亲,你在现实中见得还少吗?
这一点上,秘密结社倒比我们看得更加透彻。
毕竟他们的秩序,本就有别于我们的社会,一旦权力出现腐化,秘密结社的变质和崩塌也是飞快。”
吉姆的话说了一半,即便是有别,可本质是不变的。
——都是弱肉强食。
只需稍稍的想象,某种隐秘而非公开的丛林法则,那未免太过于可怕,也太过于残酷。
就像是两条狗被塞进了只能容得下一条狗的笼子里。
这时候,饲养员给他们丢了一根满是肉的骨头。
一根骨头,却要让他们撑过三天。
想想他们会怎么做?
想想长期处在那种残酷规则下的他们。
仅仅是想象,就让人毛骨悚然。
……
眼下,任东青他们早已离开。
克劳德·莫也和交流团的人一起坐在了陶燃的板场前,开启了江户前终极二十贯之旅。
但眼下的主导人格,是奈。
毕竟他才是克劳德·莫真正凶残的一面。
仅仅第一贯,就让他陷入了沉思。
陶燃的手法和食材中没有秘密结社用来装神弄鬼的东西。
可偏偏最后所产生的效果,比他们装神弄鬼弄出来的还要夸张。
那种纯粹大自然的风味,感觉就像是食材在口腔中复活了一样。
难道不用各自隐秘做出来的菜品,也会有如此效果吗?
奈,有些想不明白了,是陶燃根本就没有用,还是自己和他差了境界,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