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的身子猛地一抖，只觉得脑子像是有什么弦突然崩掉。

“孟辞……”她忽然软软地喊他，一双桃花眼染了水汽，显得迷离而妩媚。

因为没有修饰容颜，于是眼角一颗胭脂痣显露出来，在白得恍如敷雪的面上显得眼里艳丽至极。

其实她如今这副皮囊和之前的轮廓是有些相似的，露出这样娇蛮可爱的神色时，总叫他有些恍惚。

“孟辞……”她又喊了一声，眨了一下眼。

趁他失神的当口，她一下走凑近他，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厮缠；“难受……”确实，她此时已经烫得像是一块碳一样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来扯他的衣裳，把滚烫的手往他脖子上塞，再稀里糊涂里伸进领口，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热……孟辞，我热……”

其实她哪里懂这些，就算是中了药，还是懵懵懂懂只晓得往他身上靠。

“阿……杳……”他说说话有些艰难，顾遥身上浅淡的香味止不住地往他鼻子里钻，偏生一双手还不老实，在他的胸口领口扯来蹭去。

顾遥热极了，脸上也是，一张脸一下子蹭到孟辞额角，也不只是哪根经搭错了，无师自通且鬼使神差地，一下子将自己的唇凑到孟辞唇上。

他唇上凉凉的，还软软的，顾遥稀里糊涂的，试探着舔了一口，便觉得孟辞像是浑身一僵。她却觉得舒服了些，还好奇得厉害，试探着又舔了一口。

孟辞僵得更加厉害，原本搁在她腰上要推开她的手，下意识地抱得有点紧。

顾遥觉得不舒服，于是扭了扭腰，想要挣开一点儿，却一下子整个粘到了孟辞身上。

“阿杳，听话，松开手。”孟辞的声音有点隐忍，却还是慢慢地一点一点打开她抱得死紧的手，将她搁在了床上，自己站得远了些。

此时孟辞也是满头大汗，浑身衣裳都被弄得皱巴巴的，甚至喘了几口粗气。

可顾遥还是热得厉害，整个人像是一只被蒸熟的虾米，难受得没有意识地扯他给他披上的衣裳。

皱着眉，嘴里一面嘟囔；“热……”

孟辞不敢再待下去，便是阿杳再难受，他也不可能趁人之危。

阿杳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若是当真发生什么，她心里必然不舒服。至于他，阿杳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绝不可能这样轻待她。

他转身正要出去，顾遥却不知何时又一把黏住他，身上披着的鹤氅落在了地上，她的裙子被撕开一截，雪白的赤足踩在他的鹤氅上，踮起脚抱住他的腰，仰脸乖巧地吻在他唇上。

其实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就这样吻上去，乖巧又带着试探地舔一下他的嘴唇，舌头又飞快地收回去。似乎已经知道只要靠近他，她就能舒服些，于是就紧紧抱住他，半点挪不动。

他不敢弄疼她，反正她什么都不懂，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这样抱着他尚且嫌不够，她一下子踮着脚，站到他的靴子上，几乎是一点缝儿都没有地粘着他。

孟辞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觉得身上一热，漆黑的眸子逐渐浑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