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妙言不见踪影,汪侧妃又哭得声泪俱下,秋雨弄得是焦头烂额。只得安排汪侧妃先去大悲寺落脚,让人回府禀报王妃,其余几人继续寻找,等王妃的命令。
……
距大悲寺有二十里地的后山,有一处不起眼的小庄子,是平国公府名下的产业。
见大黄牙赶着骡车过来,看门的老苍头将门打开放了车进去,便缩到外墙根下抽起了烟袋。主子们来这里素来没好事,他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躲到外面。
守这么个小庄子,平日里也没啥事清闲的紧,每个月能有两吊大钱呢!想着家里的老妻和小孙子,他不由将嘴巴闭得更紧了些。
刘祺然半躺在正房的软榻之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右手用马鞭敲在褥子上,悠然自得的打着拍子。
长随高义弯着腰,给他端着茶水,口中奉承着:“要我说啊,这京里论享受,爷您要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瞧瞧这庄子,外面不打眼吧?屋内镶金嵌玉的,舒适得紧。”
他这句话虽然夸张了些,却也正是实情。
这屋子外面看起来灰扑扑的,迈入其中只觉珠光宝气扑面而来。一水的黄花梨家具,屏风用的是少见的琉璃,床上的帐子是金丝软绡纱,连软榻上的褥子都是用宝蓝色的闪缎铺底。
刘祺然晃着腿,面上浮起得色:“这人生在世,说不定哪天就见了阎王爷。及时行乐啊,哈哈!”
门外响起胡六的声音:“世子爷,人到了!”
高义上前开了门,胡六将麻袋装着的汪妙言扛了进来。
刘祺然眼睛冒出精光,从榻上起身,笑道:“套着麻袋做什么,你们这些人哪,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嘛!”
胡六嘿嘿一笑,把麻袋取了下来,把还在昏迷的汪妙言扔到床上。
刘祺然接过高义手中的茶,用手指蘸了水抹到她的口鼻之上,只一会功夫,汪妙言便幽幽醒来。
见到近在咫尺的刘祺然,她猛然往后退去:“怎么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手脚还被麻绳缚住,才刚醒来手脚无力,才退了两步就被刘祺然抓着绳子扯过来。
刘祺然用手指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圈,眼底露出憎恶的情绪,哈哈一笑道:“这是个好问题。你想想,你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以为我堂堂平国公世子,就这么算了?”
“难道他知道是自己给他下的药?这不可能啊,唯一知道的冬雪都下落不明了,楚王妃还想故技重施,当然不会告诉他。”
汪妙言心中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勉力辩解道:“什么?世子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姐姐还在等着我,看我不见了,王妃也会派人来寻找的,世子爷您还是尽快放我回去,省得产生误会。”
“好一张巧嘴。”刘祺然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收紧,森然笑道:“我会送你回楚王府的,不过不是现在。”
汪妙言吃痛,用力转到也无法摆脱他的手,痛呼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