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殿下的恩德,老夫没齿难忘。”
“老天终于开眼了,我一家老小总算能活命了!”
“……”
太子倚在街边酒楼二楼的栏杆上,看着这些呼喊着他名字的百姓,心满意足。
汪妙言斟了一杯茶递给他,“殿下,如今棣州百姓都把您当做活菩萨呢!等回了京,这边的官员上了书,皇上一定会好好嘉奖于您。”
太子勾唇一笑:“这算得什么。”
他想做的,不止是这一州之地的百姓高呼他的名字。而是在端门之上,听全京城、全天下的百姓,对他三呼万岁。
一刻钟功夫,孙掌柜上了楼,躬身施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你这趟差办得不错,就不再追究你们宁兴商号粮食发霉的事情了。”太子心头高兴,将他们轻轻放过。随即,话风陡然一转:“但是,等回了京,让你们商号管事的人,亲自来找我领罪。”
孙掌柜连声应是。
他心中忐忑的紧,就算过了几日,那夜在驿站的屠杀仍旧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想要对太子坦白说出,但见太子心情很好,又轻轻揭过了粮食发霉之事。再瞄了一眼太子身侧笑意盈盈的汪妙言,他“咕咚”一声吞了下口水,将即将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反正陈校尉说了,这件事他们二人都不说,就只有天知地知。
看了一眼杵在当地的孙掌柜,太子淡淡问道:“孙掌柜还有事吗?”
“哦哦,没有,草民听殿下吩咐。”
“那就下去吧,将粮食发放的事情安排好。等这里事了,本殿就动身去下一个地方。”
……
同时,谢县令的案头上,摆了一份公文卷宗。
上面说,在禹西乡官道边的驿站,发生了一场大火,驿站内的人员无一幸免。万幸的是,期间没有官员在驿站居住。
禹西乡属卢阳县所辖,而谢县令正是卢阳县的父母官。
他捏着这封卷宗,疑窦丛生。
那座驿站他经常路过,驿丞在那里干了二十余年,经常会接一下商队赚些小钱,颇有经验。怎么会不小心发生大火?而且还将整座驿站都烧成了白地,厨房起火的话,断断不会这样厉害。
就算在夜里,驿站里也有好几个人,很快就能扑灭。再说了,就算不能扑灭,也能跑出来,怎么会活生生烧死在里面?
只简单想想,就有无数的疑点。这,绝不是一桩普通的失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