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皓松了口气,这也是他的倚仗之一。任谁也不会想到,正是他处心积虑的不愿涂曼芬诞下嫡子。
还没等他这口气喘匀,刘祺然勃然色变,一声暴喝:“可惜,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人!”
他这一喝,吓得程景皓连连后退,抓住桌子一角才稳住身形,颤声道:“世……世子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只要稳住,不被他吓倒,这一关就算过去了。
刘祺然忽然一笑,道:“你以为,我就拿你无法吗?没想到你还挺硬气,既然如此,就只要请你吃罚酒了!”
“高义!”
“属下在!”
“请程三爷去一趟水房。”
高义叉手听令,招手进来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将程景皓架起就走。
程景皓吓得面色如土。什么水房,那是什么地方?总之,听刘祺然的话意,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是安平侯府的程三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出来的时候,俱都知道是跟着世子爷走了的!快放我下来。”
“吵死了!”刘祺然挖了挖耳朵,挥挥手:“快带下去。”
两名壮汉听令,架得程景皓两脚腾空,不顾他的死命挣扎,往外走去。
“刘祺然!你这样对我,我必定要告到宗人府去,剥了你继承爵位的资格!”
“等等!”刘祺然挥手制止。
程景皓松了口气,他刘祺然总算也有怕的东西。却听见刘祺然吩咐:“将他身上的衣衫剥下来,弄皱了我这里没有新的给他穿。”
高义遵命。解了他的腰带,几下剥去外面这件锦袍,只留下白色的中衣。程景皓这才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起来,双腿在空中急蹬,“世子爷,您就绕了我吧!我愿意说,什么都愿意说!”
刘祺然翻了一个白眼,冷冷道:“晚了!”
到了水房,程景皓总算是知道了为何这个地方叫水房。只见一间黑黝黝的房间,靠墙放了一大缸水,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盛满水的木桶。墙上挂着镣铐、鞭子等刑具,地上放了好几张长凳,上面血迹斑斑。
见了这等阵势,程景皓一个哆嗦吓得屎尿齐流,空气中顿时有了一股恶臭。
高义掩鼻道:“程三爷可算有出息,还没开始上刑就吓成这样。”
手一挥,两名壮汉将他按到在其中一张长凳上仰面躺好,将他双手反绑在凳子下面,用绳子缚了。
“程三爷,世子吩咐要好好招待于你,还顾着你细皮嫩肉的不能留下痕迹。小人我想了又想,只好招待您喝茶了。”
“高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长随。这样为难我,就不怕我报复?”程景皓哆嗦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