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不好了!涂家老夫人、大夫人,还有平国公府世子、世子妃都到了我们府上。老夫人着你过去。”
怎么刘祺然又来了?他是存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吗?听到他的名字,程景皓不由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出了房门,朝正院走去。边走边想着,涂家这么大的阵势,看来今日自己是逃不脱责罚了。
……
刘祺然在小侯爷程景同的书房里,对小厮呈上的茶水挑三拣四。一会嫌茶水太烫,一会嫌凉,一会又嫌茶水里有股味道。
程景同无奈的看着他,这明明是今年刚摘的君山银针。他这房中拢共也就只得了几两,特地沏了来招待他,他还不满意,此时心里哪里还不知道他是来特意找茬。
“世子爷,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就请直说了吧!”
刘祺然等的就是这句话,施施然道:“小侯爷。我敬你为人不错,可你那三弟却不是个东西。我今日可是陪涂家人来的,你知我来,所为何事?”
安平侯府眼下共有三房,其中侯夫人林安佳养育了两名嫡子,是为大房二房。另有庶子三房,被林安佳盯着,在府里的存在感极弱,不过是帮着打理一些庶务。
大房的嫡长子,便是程景同,他有些才学在身,又精于世故,得太子看重。比之平庸的父亲,他很得祖父安平候的看重。便迈过了他父亲,定了由他来继承爵位,在府内外都称为小侯爷。
而程景皓只是二房的嫡次子,说起来,和程景同只是堂兄弟关系。虽然几人从小穿着开裆裤长大,但现在都已经娶妻,程景同跟着太子身边忙前忙后,对府里的事情倒是少了些关注。
闻言,他诧异的抬起头:“莫不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三弟妹之事?”
见刘祺然点点头,程景同笑了笑道:“不过是养些外室,我这个三弟的性子,就是在女色上放纵了些。按我说,这却好办。外室若有了身孕,便去母留子,将孩子养在三弟妹膝下倒是正好。若是没有,赶出去便是。”
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完,刘祺然却笑出声来。摇头道:“小侯爷啊小侯爷。你以为,只是为了区区外室,我会到这里来吗?”
程景同一惊,心知不妙。难道,真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成?自己那个三弟,也不是能做出什么大事的人啊。
听刘祺然说完,程景同愕然。他万万没想到,程景皓不声不响的,竟然犯下这样的罪孽!
这下可麻烦了,这等把柄被刘祺然捏在手里,涂家又如此大张旗鼓的上门,显见不会善罢甘休。
他霍然起身,道:“还请世子爷稍坐,我这就去面见祖父。”安平候平日已经不管事,大部分权力和人脉关系,都已经下放到程景同的手中。
涉及到和涂家的两家关系,又有刘祺然在一旁搅浑水,这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后宅之事,也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还需倚仗安平候的经验。
刘祺然笑眯眯的品着茶水,道:“小侯爷你慢慢去,我不用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