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好。”
见姐弟二人说得差不多,白瑶便端了茶水上来,两人便喝茶便聊着一些闲话。
徐文宇毕竟还是个孩子。徐大夫人过世的时候,他还小不懂得究竟失去了什么。但又知道阿娘不能在自己身边了,伤心之余将徐婉真作为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抓住。
后来略大一些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徐婉真也离他而去。
所以,发生了这件事,才令他如此恐慌和自责。
但此时徐婉真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眼前,孩子天性,很快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情绪。
说起学堂的课业来,他眉飞色舞,两手比划着。他的功课一向很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但是,就在他比划之间,徐婉真眼尖的发现他手掌的伤痕。
她一把抓住,问道:“怎么了?”
徐文宇飞快的缩回手,呐呐道:“没,没什么。阿姐我们去荣晖堂吧,大家应该都去了。”
他如此生硬的转开话题,徐婉真岂会上他的当?
她蹙眉道:“拿出来。”
徐文宇这才将双手从背后拿出来,低垂着头,等着挨批评。
徐婉真打开他的手掌,只见上面有薄薄的茧子,也有留下的新伤旧痕。怪不得,他怕让自己看见。若是好好在书院上学了,怎么会留下这些痕迹?
“你干什么去了?”徐婉真神色严肃。
徐文宇低着头,道:“我找武超习武。”
“你这双手,是用来执笔而不是握剑。”徐婉真痛心疾首道:“超哥儿自幼习武,跟你怎么一样?你去找他习武,又哪里有时间好好做功课?”
“书院里教习骑射,是让你们强身健体,并不是让你以此为生。”
徐婉真说得有些生气,气得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武超是要袭爵的,勋贵世家以军功立足,武艺是他立身的根本。而普通老百姓习武,好一些的能当个镖师,差一些的只能做个护院、街头把式之流,登不得大雅之堂。
参军,从士卒做起?别开玩笑了,那就是炮灰。能有韩羿那样机运的人少之又少。
见徐文宇弃文从武,如何让徐婉真不气?
徐婉真说完了这一大段,徐文宇看着自己的脚尖,头越埋越低,也不分辨。
看到他的模样,徐婉真益发生气。方才姐弟二人的温馨气氛,此时变成了尴尬的沉默。
白瑶几人看在眼底,急在心里。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徐婉真发这样大的火,还是冲着徐文宇。
在以往,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她都镇定自若。就算白珊背叛了她,也没发过脾气。
就在此时,弄墨匆匆从外面赶来,噗通一声在徐婉真面前跪下,道:“大小姐,您错怪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