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说的也是。”衡阳长公主没有拒绝这一颗珍珠,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只怕这门婚事,娘娘说的动我,说不动长乐。”
皇后:“……?”
感情这颗珍珠只能说动你,娇宠女儿也不带这样的吧。
“小儿玩闹,妹妹如何也纵着她,若是养娇了,日后还得了?”皇后不赞成的说道。
她的本意是想要衡阳长公主好好管教一下临音,在她看来,这件事情杜光霁的确有错,可是临音自己不管不顾的闹得这么大,难道一点错处都没有了吗?
身为妻子,理应体恤丈夫,顾惜名声,哪里有闹那么大的?
没成想衡阳长公主当即变了脸色,“我儿自小被太祖太宗教导,娘娘是在质疑太祖太宗的教养吗?罢了,到底我儿卑贱,不配成宁侯府门庭。”
皇后大惊,没想到衡阳长公主这么不依不饶,也没想到衡阳长公主把临音看的像是眼珠子一般,连忙说道:“妹妹,怎么又说回去了。妹妹误会本宫的意思了。本宫,本宫又岂会说太祖太宗的不是。本宫是一时说错了话。本宫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结,阿音好歹嫁给了光霁,便是夫妻,若因阿音的一时意气和离,只怕对阿音也不利,妹妹说是不是?”
衡阳长公主听到这话,其实很想骂一句,甩了你那个癞蛤蟆侄儿,她女儿能有什么不是?
但是一想到此次进宫不是来吵架的,她便憋住了想要说的话,转而改口道:“娘娘这些话别对我说,对阿音说去吧,也不对,该对成宁侯世子说去。”
“是是是。”皇后看着衡阳长公主语气有所软化,连声附和,又继续说道:“这样,本宫叫人去教训光霁一通,再择日将阿音和光霁都请入宫来,叫光霁道歉,必定叫妹妹和阿音满意,妹妹以为如何?”
衡阳长公主这才勉强答应。
杜皇后本想让杜光霁上门请罪的,但是一旦这样,只怕这事儿要闹得满城皆知,在宫内说和,事情反而好些。
只是杜皇后没有想到,这事儿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在临音午睡醒后,就由着梨滢和棠溪侍奉着起身,她逗弄了一会儿大白,才慢慢起身说话,“哥哥哪里去了?”
中午吃完饭说约了两个朋友,脚底抹油似的走了,也不知去到了哪里。
“世子并没有出去,而是去练了练武,想来现在应该在武场。”梨滢见临音似有出门之意,又听临音这么问,想来她有去找临赐的意思,就撤去了她许多珠翠,衣服也了一间简单不失贵气的。
“这样啊,走,去看看哥哥,这几年没见,也不知道哥哥武功练的如何了。”临音面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一旁的棠溪梨滢见此,在心里默默的给临赐点了蜡。
郡主的好强,那可是从小就有的,小时候因为武功逊色世子,世子勉强压制其几分,但是郡主常常不服气。如今郡主学成,只怕要逮足功夫和世子较劲。
临音去到武场的时候,临赐正在练箭。跟在他身边的除了小厮,还有另一个少年。
临赐张弓搭箭,弓被拉满发出了轻微的紧绷声,下一刻,箭矢划空飞出,射中靶心。周围就传来了几声喝彩。
临爵武人起家,太祖起事时,衡阳长公主也是率先攻入未都,巾帼不让须眉。故而临家儿女对武道修习都是十分勤勉。
其中以临音天赋最甚,临赐平日里虽爱与临音嬉闹,但是在习武上面,从不懒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