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此,不由得看向杜光霁,“光霁,你还做什么?还不把长乐接过去,,这孩子,见了自己夫人就木讷了起来。”
饶是杜光霁不情不愿,但是进宫之前成宁侯夫妇就百般叮嘱,在衡阳长公主和临音到来之前,皇后也是不停的告诫。
此刻皇后一说话,杜光霁连忙起身,谁知临音却快步走到了衡阳长公主身边,半点面子都不给杜光霁。
皇后有些咬牙,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衡阳长公主嚣张跋扈,她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又想起前几日临音打了嘉宁公主的事情,心中对临音愈发不满,只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温和的模样。
“看长乐这样子,还气着呢。好孩子,夫妻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呢。”皇后强撑出一抹笑容来,又看了一眼杜光霁,“光霁从前糊涂,不知事,如今已经知道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是不是,光霁。”
“姑母说的是。”杜光霁应承了一句,随即看向衡阳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放心,此后微臣必定好好待长乐,绝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
“仪宾这话说的,可是比唱着的要好听。”衡阳长公主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句“仪宾”,听在杜光霁的耳中可谓是十分刺耳,这听着倒像是他是西宁王府的上门女婿一般。
但是听在皇后的耳中,却是衡阳长公主已经松口的架势。
“妹妹放心,光霁这回必然是真心的。妹妹或许是不知道,光霁打身体好了之后,便直接求了进宫,求本宫从中说和呢。只是他是年轻人,没好意思说出来。”
皇后笑着劝道,又不由得再看了杜光霁一眼,示意他再多说两句。
杜光霁点了点头,“那夜是微臣走错了屋子,却绝对没有冒犯郡主的心。若是郡主跟微臣归家,微臣必定会爱重郡主,还请长公主与郡主再给微臣一个机会。”
临音几乎是要笑了出来,“走错了屋子,仪宾是双目失明了吗?连间屋子都能寻错,不是鬼话连篇,就是愚不可及。
杜光霁只觉得临音刁钻的厉害。
皇后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小小年纪的的丫头,怎么这么难缠。衡阳长公主难缠,是阴阳怪气,而这个死丫头,却是蛮横粗野之际,还皇室郡主,却就这教养。
“鬼话连篇自然是不必多说,心术不正还敢多次欺瞒。但若是愚不可及,如此之人,如何为官?”衡阳长公主不由得补充道。
杜光霁握紧了拳头,不由得咬牙说道:“当日……当日因为迎娶郡主,心下欢喜,这才喝多了酒,便错了院子。”
“仪宾说的倒是极好,当初求娶我的时候也百般允诺。谁知后来就负了我,可见这口头言论实在是不足信之。”临音不由得刁难道,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再者,喝多了酒就能寻错屋子,这不是蠢是什么?今日是寻到小妾房中,若是明日寻到成宁侯院中,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笑话。”
杜光霁面色铁青,皇后脸色亦是难看,成宁侯是她兄长,如今被临音连带着羞辱,这无异于是打了她的脸。
皇后险些想不管这事,但是想起圣上的安排,又不由得忍了下来。她也不敢发火,毕竟衡阳长公主是真的有本事有胆子直接走人的。
“阿音,你可真会说笑。”皇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