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去怨路边的一坨马粪啊,顶多是膈应而已。
杜光霁微笑,慢慢的走到临音身侧,边走边说道:“当日因为我的一时糊涂,不仅闹出那样大的事情,甚至还耽误了你我的大婚之夜,如今郡主归家,你我不如补上那日的洞房花烛,也算是双喜临门,以全大礼。”
临音:“……”
马粪就乖乖得躺在地方就是了,怎么还想着往人脸上糊呢。
这瘌蛤蟆想的,美的他。
脏男人也配和她洞房?
临音此刻只觉得十分恶心,但是想想话本中的内容,好吧,更加恶心了。
临音恶心的一时间没有说话,加上她又是背对着杜光霁,杜光霁便以为临音时一时羞怯,倒也并不在意。
他走到了临音身边,伸出手去,想要顺势拦住临音的腰,谁知临音一个顺手,将杜光霁过肩摔在地上。
临音笑意盈盈,随即又似懊恼的说道:“真是抱歉,一不小心把你摔地上了。”
她这么说,可是一点歉意也没有,杜光霁咬了咬牙,“没关系。”
说罢,杜光霁又自己爬了起来,而临音则是坐在了罗汉床上。
杜光霁又走到了临音身边,刚打算和临音一块坐,谁料临音又说道:“对面没有位置吗?你非要和我抢?”
这与白天刁钻的模样如出一辙,杜光霁大约也猜出了临音对于圆房的抗拒,不由得轻哄道,“郡主,你我已是夫妻,这大礼迟早要成,你既已不怨我,那何不就挑在今日,也好让你我父母心安。”
说罢,就要将双手搭在临音的肩膀上。
临音直接抬腿,一脚往杜光霁的胸腔踹去,杜光霁飞的老远。
临音那一脚没留力,杜光霁直接突出一口鲜血来。
“看不出来我不愿意吗?这么没眼力见,还要眼珠子做什么?干脆挖掉算了。”临音怒骂道。
听到里面的巨大动静,外头侍奉的人赶忙进来。
梨滢忙问:“郡主,发生了什么?”
“什么东西?也想碰我,当真是晦气。还不快滚。”临音疾言厉色的说道。
杜光霁勉强起身,却没有走,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当即反驳道:“你我是至亲夫妻,夫妻之礼,本就是人之大伦,此事有何不可?”
“意图强迫,你还振振有词,你出去看看,谁家的驸马仪宾,敢强迫妻子行事的?还由得你来说教我了。便是要行此事,也该是我心情好了传召你,哪里轮的到你胡来。
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你忘记你在皇后娘娘跟前写的那封保证书吗?以我为尊,以我为先,这才一日,你就想出尔反尔?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上面可是写了任由我处置的。“
说完,临音不愿意与杜光霁多费唇舌,“来人,仪宾以下犯上,拖回他自己的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棠溪,你去监督。”
“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是不敢?”临音说完,就从拿出了一把长剑,她将剑抵在杜光霁的脖子上,慢慢说道:“你猜一猜,我今夜若是杀了你,能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