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目光一凛,手中的金簪掉转了头,将尖端对向了自己。
二人在手上过了两招。
临音直接从位置上退了下去。
“退下。”元策对着自己身边的下人说道。
下人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连忙退到一旁。
元策灵活的操纵起乱自己的轮椅,二人在厅堂之中过招起来。临音并没有下死手,他犯不着欺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但是她的每一招一式都下手十分刁钻。
其实她并不想和他打架,严格来说,是临音只是想要逼迫元策站起来,但是元策无论是抵御也好,进攻也罢,都是牢牢的坐在了轮椅上,不曾起身。
临音一记掌风向元策的腿而去,元策神色不变,不仅如此,也不反抗。
手掌在距离元策的腿还有一指之遥的距离的时候,临音停了下来。
她与元策对视,对方不见慌张,只是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薄怒。
“陵王表兄好身手。”临音似笑非笑。
“不敢当,毕竟只是残了,不是废了。”元策神色未改。
临音感受到了元策话语之中的怒意,心下狐疑。
不管如何,毕竟是她冒犯了他,临音行了一礼,略带歉意的说道:“陵王表兄见谅,是长乐失礼了。”
元策面色稍霁,又继续问道:“不知为何郡主为何突然动手?”
临音捏着金簪的手负在身后,“只是见表兄接住了我的金簪,所以才想试一试表兄的功夫而已。表兄问了我,那我也想问问表兄为何在此听了墙角?这怕不是君子所为。”
元策亦是略带歉意,“此事我并非有心,只不过,事关己身,所以才行此不耻之事。”
“事关己身?依陵王表兄的意思,你所中毒为真了?”临音皮笑肉不笑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刚一坐下,她就发现少了一个人。
元策也有所察觉,她看着公主府的管家:“瑟瑟呢?”
瑟瑟去哪了管家不知道,但是管家的确是瑟瑟发抖了。
“公主……往别业去了,说是公主府就留给二位,她打算在城外别业避暑。”管家欲哭无泪。
“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她就收拾好东西往别业去了?”临音有些好气的问道。
管家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到底是不是?”临音有些不耐。
“公主一个人骑马走了,叫小人收拾行李,然后送出去。”
临音:“……”
很好,不愧是没有骨气的元嘉玉,堂堂太宗独女,居然能做出弃府而去这种事情。
元策见此,倒是有几分忍俊不禁,“看来畏惧郡主的,不只有恩山匪患。”
“只怕在她心中,我比匪患更要可怕。”临音冷冷的说道,心中无奈居多,看着元策,她仍然没有完全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