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音但凡说了一句,他们也不可能继续闹下去叫陵王看了这个笑话过去。
这分明是临音预谋好的栽赃陷害。
临音才不管成宁侯夫妇是怎么想的,她只是快步将元策推了进去,而后又支使梨滢说道:“快去请太医,就说是陵王病倒了。”
临音命人将元策扶上床之后,又去摸元策的脉。
元策:“……”
他就知道,临音不会轻信他,一定会乘机摸他的脉,所幸早有准备。
只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知道临音这一局不只是为了对付成宁侯夫妇,他也不可能起来戳穿她。
相较于戳穿临音,自然是以此去攻讦成宁侯来的效力更大,得益更多。于情于理,都应该选这一步。
只不过,那那里是带刺的玫瑰?那分明是夺命的罂粟。也不知道衡阳姑母是如何教育出这么一个女儿来的。
临音不知元策所想,见摸左手摸不出来,就想趁着旁人还没来之前,去把元策右手的脉。只不过她的手刚想要离开,就被元策一把抓住。
有力的大手透露出了主人的意图:点到为止。
临音一愣,只得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
只不过,在临音感受不到的地方,元策的胸腔怦怦直跳。此举虽是为了遏制临音的下一步探索,但是与他而言,却是多年以来,第一次去触摸女子的手,他的耳是泛起一抹红晕。
只可惜,临音并没有注意到。
临音虽是吩咐梨滢去请太医,但是实际上去请太医是周鉴和梨滢同去,在路上周鉴已经叮嘱过了太医,而梨滢也交待了太医应当怎么去说。
“殿下头部与背部均是受到重击,又受到惊吓,只怕如今的情况不容乐观。”太医摇了摇头,神色担忧。
成宁侯的脸色难看至极,而姚氏更是面如纸色。
“郡主,此事......”
“周典军,这件事情若是让我来处理,未免有失公允,你来与他们应对吧。”成宁侯夫妇还没有说完话,临音就将其打断。
既然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面,临音就没有再去伪装的必要,她神色冷然,在周鉴看不到的地方,向成宁侯夫妇展露了戏谑与幸灾乐祸。
成宁侯夫妇如何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临音的布局,她将他们算计了进去,就连陵王,或许也成为了临音手中的棋子。
“并不是我们故意惊扰……”姚氏忍不住辩驳道,即使她和成宁侯如今有了龃龉,但是成宁侯还是她的丈夫,要是成宁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能独善其身。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怪成宁侯,这事固然有临音设计在前,但是要不是成宁侯没有站稳,哪里会惊扰陵王。
果然是人老无用,若是魏郎在此,断然不会如此。
成宁侯也想为自己辩驳两句,只是周鉴冷声开口:“殿下已然重伤,只怕还需要静养,至于此事的是非对错,等到殿下醒来之后自有公论。”
周鉴虽只是个正五品的亲王府典军,但是也是上过战场的,周身的肃杀之气,不由得让人产生畏惧,他没等成宁侯夫妇多言,就半逼半推的,将成宁侯夫妇驱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