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临音还没有走两步,就突然被人叫住。
临音抬眼看了过去,边瓒正优哉游哉的躺在一块石桌上面,或许是半明半寐,他没有用金银发冠,而是用青色束带,手举酒杯,高高倾下,像是山间狂士。
“你好好坐。”临音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扫了边瓒一眼,示意边瓒滚下去。
“俗人岂知名士风度?”边瓒不以为意。
“啪!”临音敲了敲茶酒壶,那酒壶险些砸在边瓒身上,边瓒一惊。
“你……我的风度啊。”边瓒不由得感叹,而后麻溜的滚了下去,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临音看着一桌子的酒水,又看了看边瓒的衣服,他身上有几块地方已经被酒水打湿。
“姨母到时候骂死你。”临音轻嗤,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边瓒浑然不在意,“舅母才不会怪我呢。到时候去找七郎借一件就好了。”
临音笑笑。
“你把杜光雷给打了吧。”临音的酒还没有送到自己的嘴里,边瓒就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临音的手一顿,唇边的酒水还没有下肚就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最终,她还是喝下了这杯就。
“不是这次,上次也是你。”边瓒似乎是有几分醉意,稀里糊涂的讲着。
“边瓒。”临音轻启朱唇,似笑非笑:“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是清醒的说出这些话,那么我会跟他谈条件。而如果是醉酒,我会杀掉他。”
因为这一次喝醉控制不住,那么下一次喝醉也控制不住。这样的人,想要永绝后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边瓒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原本想要怀柔的心思一下子就取消了。
为什么长大之后他疏远临音,但是没有疏远瑟瑟。临音是真的有可能下手啊。
“别装了,说吧。”临音看着清醒了不少的边瓒。
边瓒不愿意被临音拿捏,他使自己的看起来底气充足:“你不要嚣张,我可是手握你的把柄。”
“我现在把你沉塘,一会儿嘉宁郡主过来,我想办法栽赃给她。”
“我说。”边瓒不打算继续硬气,他打不过临音,虽然他比临音打了一两岁,但是他和瑟瑟加起来都打不过临音。
临音不仅可以把他沉塘,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沉塘。
边瓒刚想开口,远远的就看到了嘉宁郡主翩然而来,“今天怕是不好多说,我们来日再见。”
说完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临音看到了嘉宁郡主。
临音翻了个白眼。
提起自己的裙子,“行,那我先走了。”
“长乐,你站住。”嘉宁郡主一时之间也不顾旁人的目光,她朝着临音高声说道。
临音才不管她,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