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一次临音升官他没有进谏,现在再想进谏也已经没了机会,这个时候临音去做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居其位,谋其事。
即便是他也无可奈环。
至于天灯之事,皇帝把事情交给了太子妃去做,那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咬死了,在了内廷之事。
匠作坊的人是必然要背下这口黑锅的,其实也不算是背下这口黑锅,因为他们本来就做了不好的灯笼,而临音不过是接陆行舟的手把灯笼给换了而已。
今上已经将他们视为弃子,今上真正想要保全的,不过是皇后而已。毕竟太子妃是皇后的儿媳。
他这一点安排的本来就没有错,只不过婆媳未必和睦。
在此事过去还没有多久西北的一封奏疏就已经送到了御前。
“太子妃。”
正当太子妃在想该怎么做能让皇后在此事抽身而出时,她的丫鬟拿了一封信走了进来。
自从太子被送到城外读书之后,太子妃就是东宫之中唯一的主人,其实比太子在的时候还要舒服。
毕竟对于帝后来说,他们并不打算废太子,所以对待没有丝毫过错的太子妃,也不会有多少打压。
当然了,帝后对太子妃还是有些怨气的,若非太子妃没能约束好太子,太子也不至于如此。
此前兴德帝也想过让太子妃出城去陪太子读书,但是中秋之事来的猝不及防,暂时还需要用太子妃,就不好把她送出去了。
也因此,太子妃这些时日一直都在东宫之中龟缩不出,贸然听侍女这么慌慌张张的走进了,她有几分惊讶。
“发生了什么,怎么慌里慌张的?”
太子妃疑惑的问道。
“杜署丞弹劾了徐刺史。”宫女说完,由拿了一封信给太子妃,“这是刺史命人送来的家书。”
“家书?”太子妃皱起了眉头。
父亲怎么这个时候送来了家书?此刻她的处境说不上多好,只要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就能过得很舒服。阿爹这个时候也应该避嫌才是,在太子不在的时候和她往来太过于的频繁,怕是容易引起猜忌。
不过太子妃还是接过了信件,她抽出信打开来看,目光在信上面滚过去两眼,神色就倏忽之间大变。
“太子妃,这是发生了什么?”侍女尚且不明所以。
太子妃的脸色发白,充满了不可置信,“杜光霁杀了阿兄......”
来自西宁王的奏疏送到了御前,完完整整的说明白了这件事情。
闫州刺史徐良及其子私自昧下闫州的铜矿,以图谋取私利,此事被西宁王所察,西宁王在追查之际恰逢杜光霁途径闫州,西宁王就理所当然的求助了杜光霁。